老者轻叹道:“孟先生是学宫神元大能,小王爷又身份尊贵,老朽不敢藏私。各位都知此次大宴乃是庆贺爷爷三百岁寿辰,但实际上全是老朽一人自作主张,为的就是邀请机关术界的各位天才大能,来飞云塔破解爷爷留下的谜题。”
邹开南有些好奇地问道:“哦?家主大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郦家家主无奈摇头笑道:“说来惭愧,其中缘由老朽也不知晓。只知道大概三十年前,昼帝曾派人前来和爷爷密谈过一番,此后爷爷他就在塔顶闭关,谁都没再上去过,老朽也有三十多年没见过爷爷他人了。虽然老朽修为不高,但也知三百岁神元劫,可爷爷他如今仍是没有出关的动静,而飞云塔上层都是爷爷布置的机关谜题。老朽也曾派出郦家本家的天才机关师解题,但最多也就只能到达第十层,再往上是一无所获,更不要说到达塔顶了……”
“虽说郦家机关术乃是我们郦家扬名天下之根本,但爷爷他才是整个郦家的支柱,老朽,老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他,死于神元劫之下。唉,可神元劫又岂是那般容易,再怎么样老朽还是要见一见爷爷,因此老朽摆此大宴,遍邀机关大师,为的就是能有人登上飞云塔顶,帮老朽请祖爷爷出关,商议郦家的未来!”
说着说着老者动容起来,只见他老泪纵横,双手不住颤抖,“如果,如果爷爷他没能平安度过这次神元劫,未来……未来没有爷爷的郦家,可该如何是好啊!”
叶直瘫坐在椅子里,慢悠悠地喝着小酒,让气海里的某人安静下来,眯着眼看着白须老者哭诉,他内心突然感觉自己和这老头儿还挺像的,他似乎也在极力表演着什么,至于这老头有什么目的,叶直是一点都不关心。
倒是邹开南还在安慰老者, 不过在叶直听来,邹开南似乎说得也都是些场面话,说是理解郦家家主这么多年支撑郦家不容易,械机城能发展的这么好家主功不可没,老前辈受苦了云云。
老者听得却是很受用,称呼邹开南都变成贤弟了,还说既然他学的也是郦家机关术,可以和本家弟子们交流一番,在机关术上相互能够有所长进,更有希望登上飞云塔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