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文看着他,如同锅底一样难看的黑脸,心里有些后悔了。
他就应该和褚怀洲说他忙,将人打发了。
唉,给了他方便,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咽了咽嗓子后,淮文气弱说:“奴才刚才出去,见怀洲公子等在衙门门口。”
“瞧着样子,等得时候不短了。”
“奴才上前问了一句,公子说想求见大人,有事要找您。”
宋晏静静的,吹着茶盏里舒展的茶叶,没有给他答案。
淮文看他样子,颔首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将他打发。”
说完,他往外退。
手刚摸到门上,自家主子冷漠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将人请进来。”
淮文的手立刻从门上离开。
转身,看向坐在茶桌前,优雅着喝着茶水的男人。
“是耳朵背?没听见?”宋晏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睛直射向还傻愣站在门口的人,眸底是明晃晃的嫌弃。
淮文反应慢了点,摇头:“不背不背,奴才听见了。”
说完,他打开门快速的溜了。
一路跑出衙门后,淮文将褚怀洲请进了衙门,入了堂房。
褚怀洲一进门,宋晏就从茶台前站了起来,俩人互相见礼。
见礼后,宋晏将褚怀洲迎到茶台前坐了下来。
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他面前:“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褚怀洲打量着他的表情。
宋晏的脸,表情端肃,眼睛幽暗,唇是紧抿的。
处处透着一股紧绷。
褚怀洲心虚的低了下头。
他应该是知道了。
但,他还是要试探一下。
若是他拿话搪塞,说明真的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褚怀洲开口:“玉笙......玉笙的继母报了官,说她被人拍走了,刑部的衙差正在到处找她,她不想回辅国公府了,留在外头的话,就必须有一份户籍。”
“......所以,我想请大人帮忙替她办个户籍。”
那天见了程院使后,回去,他就画了任唯的画像出来交给了小六。
小六暗查了一圈,确定出现在醉香楼的女人就是任唯。
查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叶轻舟,就是有预谋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