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文瘫坐在聂行云家门口,瞧见那幅画后便垂着头,那幅倾颓的模样不知此时有何感想,那点愧疚尚在吗?柯昔不知道。
人的情感总是千奇百怪,前一秒说的是恨,后一秒也可能是悔恨。
尽管那都不是柯昔的情绪,但柯昔接受的东西比别人多出许多。
“季年的补习费我会联系他,我帮他出,其他的,我是一点都帮不了的。”
柯昔说完,便让聂行云关上了门。
这次真的落上锁了,聂尘尘抱着春卷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等柯昔一起画画。
但他的小柯老师是被哥哥搀扶着进来的,这个年纪也知道什么是疼痛,于是丢掉小猫问在旁边落座的柯昔:“小柯老师,你怎么啦?”
聂行云去拿伤药了,伤员柯昔沦落至与聂尘尘同等的地位。
外面的动静怪大的,但聂行云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门嘱咐聂尘尘不要开,所以小朋友只认为自家哥哥出去接小柯老师了。
“没什么。”柯昔说,“只是摔了一跤,等哥哥拿药回来就好了。”
“好吧。”
聂尘尘又吭哧吭哧从柯昔腿上下来,去找春卷玩,毕竟小柯老师都摔了,也画不了什么。
但他的画笔画纸其实都拿出来了,就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