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云认为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个诚实的人，欲望之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的。
他并不渴望懂得情爱，所以也没有欲望缠身。
但是柯昔太乖也太漂亮，什么也没做地待在他眼前，他也觉得喉头干涩。
柯昔嘴里就算说着鸡鸡鸭鸭的面色也太正常，若非他注意到昏暗灯光下的一点红，也真的认为柯昔镇定自若了。
他从以前开始就觉得柯昔是漂亮的吗？聂行云不太记得了。
他是当过医生的人，无比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生理反应，所以搂紧了柯昔的腰，却只敢让人往自己的上半身贴。
聂行云将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柯昔也没有想到这人的执着，似乎要将他话中的“覆盖”进行到底。
最后是车队队长过来敲了更衣室的门，聂行云才顿顿地将人放开了。
“中午要吃什么？”
聂行云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冷帽给柯昔戴上了。
“跟刘名他们一起吃吗？”柯昔定定站着任人打扮。
“都可以。”聂行云说，“但是君来跟年赋可能要来，你要是不想，我就让他们跟刘名一起。”
“不用。”柯昔一顿，“我就是随口一问。”
聂行云往外走，他就跟在人身后，门一开风都被聂行云挡完了，他的声音也像融入了风里。
“我想喝昨天晚上那个罗宋汤。”
他没在撒娇，只是在回答聂行云刚刚的问题，但聂行云已经觉得他的声音柔软。
“那跟他们一起？”聂行云又问。
“一起吧。”柯昔说。
林娜那群人估计就是陪着来蹲聂行云的，见过聂行云，这会儿也走了。
那几个人还没玩够，聂行云跟柯昔又看着这几个人跑了两圈才去吃饭。
“林娜当时跟你在说什么？”柯昔点着扫雷，问聂行云道。
“没什么，”聂行云说。
刘名已经下车来跟他们打招呼，柯昔没有再问。
一行七个人，聂尘尘一家没有跟着来。
“他俩开始休假了，所以尘尘已经跟着他们回去了。”聂行云看起来挺头疼，“所以以后不用再教他算数了。”
“噢。”柯昔点头，心想自己都还没有跟聂尘尘道别。
“会想他？”聂行云问。
“有点。”
“每年都会送来我家的，有的是机会见。”聂行云说。
“你俩聊什么？还点不点菜了？”那头何君来递过来一张菜单，愤怒于这俩人的置身事外。
柯昔看见聂行云快速地翻了几页，跟服务员要了个罗宋汤。
每年？柯昔想。
就是一年后，他们还能维持现状吗？
柯昔觉得自己心口如一，嘴巴上大方，心里也毫不在意。
但是林娜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虽然聂行云现在也说不上是他的，但是起码人和心人在他这里了，50%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