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面临这种情况,他们还没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冷静有用。
柯昔打了电话,场面一下就静下来了,只有包厢外的喧闹声显得热闹。
“是我不让他们打电话的,阿星,是我的问题。”
躺在沙发上的聂行云忽然出声道。
可能是跟何君来打了一架的原因,他的声音也很孱弱。
就是上回聂行云发烧,柯昔也没觉得这人这么狼狈过。
“不是你的问题难道是他们的问题吗?”柯昔并不体谅给人麻烦的人,“闭嘴吧。”
此话一出,年赋和何君来都愣了,想缓和气氛的话噎在咽喉。
他们认识柯昔那么久,对方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几乎没说过重话,给他们安分守己的形象已经太过深刻了。
但此时都不用聂行云说,他们都能感受的出来,柯昔生气了,在忍着不让自己发火。
是大半夜被叫出门生气还是因为聂行云的行为?
有人想知道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聂行云是个命里带贵字的,到医院后就有医生来担心他的死活。
打单拿药的流程是年赋在跑来跑去,柯昔和何君来忽然就变成了这里最闲的了。
他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医生的查看结束。
何君来一直很紧张,医生一出来就站起来问他怎么样了。
“应该是碰得不多,不算太严重,好生休息好好吃药就行了。”医生看看何君来又看看柯昔,“一起出去喝酒的?朋友喝不了酒都不知道?过敏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不小心你们就都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了。”
柯昔没说话,只在心里又给聂行云记了一账。
何君来态度良好,末了还关切地问能不能进去看聂行云了,得到允许,两人才跟医生道别了。
但两人没有立即进去,用仅有的默契在门口等年赋回来。
“你是不是跟聂行云吵架了?”冷静下来,何君来捏着手机开开关关,不太确定地问道。
柯昔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凭着意识在回复何君来:“为什么这么问?”
“最近能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也就这几件,我随便猜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