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在回房间的时候又散开了,他心安理得的接受聂行云再度站在他身后帮他扎头发,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说,柯昔竟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坦然。
聂行云坐下又在跟年赋谈工作,和何君来不同,聂行云基本只要跟年赋待在一起就是工作,年赋要么被打压,要么被压榨,柯昔想,他男朋友好像是不太讲道理。
“聂叔一天起码三个电话起步,我都说你要回去了他还不相信,不然我转接到你的手机号,给他个准信儿行不行?”年赋说,“还有上次刘锦给我的项目又是个烂尾的,聂哥我做牛做马这么多天还不能放过我吗?”
“项目尾款付了以后又得你吃的,不要你还我,正愁柯昔的工作室不知道动哪笔资金。”聂行云不疾不徐。
柯昔作为当事人没有听到过任何一点风声,聂行云挺看重他的想法,事先没说,大概又是拉拉着个脸跟年赋跑火车。
不等年赋回应,聂行云脸色变了变:“至于聂倾那里,我晚点给他回个电话。”
柯昔吃东西的速度缓慢了下来,看着有些郁闷。
老实说不太会有人注意到聂行云的不快,柯昔情绪有些跟着人走,倒变成了明显的那一个。
聂行云以为是食物太干,把自己的水递给了他。
但柯昔不是,也便没喝。
聂行云倒是比刚才明显了一点,毕竟昨夜不知轻重的自己,他不免担心:“怎么了?”
柯昔声音不大不小:“饭桌上谈公事,什么坏习惯。”
一说出口柯昔也觉得不对,毕竟这群人应酬是常态,最多的不就是饭桌上谈公事吗?
他完全不是责备的意思,只是聂行云很明显不想听到聂倾这个名字,偏偏等会聂行云还要给那怪老头回电话。
刘名惊讶地张了张嘴巴,想说柯昔牛逼场合又实在不合适。
柯昔觉得自己不妥,开口补充:“我不是……”
“嗯。”没吐几个字就被聂行云堵了回去,“不谈。”
柯昔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他承认自己之前对聂行云的声音有点太大了。
“你别说聂老师养人有点本事,你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真被养得有些像大小姐。”回房间之前,他偷偷地和柯昔说,“你比以前活泼多了。”
又来,这几天得到评价尤其多,继小南之后,刘名也说他比认识的时候有人气太多。
柯昔问:“怎么说?”
“这还不足以证明吗?”刘名得意洋洋,证明自己的结论,“放以前我问这个问题你要么不会回答,要么肯定否认。”
柯昔哑然。
的确如此,他从前从不觉得自己死气沉沉的样子有什么不好。
“有人爱着还真是不一样。”
这句完全是刘名的调侃,柯昔瞪他一眼,刚要说点不怎么动听的话,他就立马上楼躲回房间里去了。
大家都上楼了,只有他还在等聂行云打电话回来。
他这时候才打开了手机,看到小南接下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