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还有几个白净富态干部模样的人。
见到对面的人群,花衫售票员眼睛一亮,还没挤下车,就高声嚷嚷起来:
“杨镇书,各位领导好!
你们代表了官家,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这群天杀的劫匪,抢光了我们所有财物不算,还把这小姑娘捅的,人都快断气了。
抢得我们没钱了,车上这些人还要催我们找车,我们没钱去哪里找车去?”
“镇上的钱都是有固定用处的,谁敢胡乱挪用。”
建埠为首的领导杨镇书才赶到这边,就被这狡猾的售票员赖上,也是大感头痛。
本来这事不归他管,可这祸事就出在他们镇的管辖范围内,而且是人命大案,接到消息不过来看下说不过去。
被麻烦找上来,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他想甩都不大好甩。
愁眉难开,低垂着眼眸考虑良久,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车停稳后,车上所有的乘客已经跑下车,大声催促司机打开车底厢的门,着急取出行李。
监员们则提了几个箱子上去收集证据,有的则让这群乘客进所里面,例行询问。
旁边一个更胖点的领导突然道:“像这种重伤,在我们小镇的医院除了做下基本的伤口包扎,其他的是做不了什么的。
趁着人还有口气,我们把人送到县城,让上面的领导烦扰去。”
……
秦不易扶着一排排的座椅借力,艰难的挪动残腿,咬紧牙慢慢挪下车。
路过那血泊中的姑娘时,看着那已经浮肿起来的脸,诡异的集中在四肢部位的数十个血洞,对这遭遇比自己还更惨的少女有点怜悯。
她躺着的身旁全是血,秦不易残了条腿,动作不便,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借着座椅跳过去不踩上血迹。
无奈的他只能停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就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不该踩的地方,破坏了什么犯罪现场,被人怪罪,借故多关上一会,受那无辜之灾。
除他之外,车上其他的乘客已经下了车,下面呼啦啦走上来了三名监员。
手上都戴了白手套,脚上也套了专用的塑胶袋子。
见到他站那不动,妨碍他们办事,就厉声喝斥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领导,我脚残了,过不去呢。
我就这样踩上去,不会破坏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