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挑眉。
于公暂且不论,就单说私人层面,他和艾尔海森二人就已经意见分歧了。
那个魔物,很显然是需要绞杀的生物。
从它身上的伤口就已经看的很明白了,这是一只被斩杀过一次的魔物。
从头颅处劈开的创伤几乎将它整个身躯分为两半,只是被那些诡异的类似蜂蜜一样的东西...临时粘起来了。
类似的情况在植物界里也偶有类闻,大概是寄生体以宿主的残骸继续生存的关系。
所以,如果不能一次彻底的摧毁对方。那么这些“蜂蜜”,又或者其他什么的东西,迟早都会再次成为一个新的“感染源”,然后再次寄生一尊“怪物”,缔造下一只魔兽。
提纳里直勾勾盯着对方。
“那怪物不是我们能掌握的东西,你是教令院的人,你可还记得教令院的学者身规吗?”提纳里质问。
艾尔海森点头,他当然知道。
“智者不立于危墙之下,自然是每个学者的必修课。”
“...也正是如此,教令院才如此的令人感到不适。”
“它既教导人们要不顾一切的寻求真理,却又歇斯揭底的咆哮着那些看似明智的教导。”
“——或者说每一个人都是腐败的,只有腐败的人才会追寻光明。”
“提纳里。”
“你已经离开学院太久了。”
“住在化城郭当一名巡林员的日子,是让你忘记掉教令院的戒条,只令你铭记那些被其他人灌输而出的表面教导了吗?”
他的发丝安静垂落,但整个人却宛如一柄利剑一般。
提纳里也有些炸毛
“我说了那不是我们能掌握的东西!遇到危机的第一要务是要解除危机,而不是去想着如何去利用!”
“不要再妄加牺牲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须弥子民们流淌而出的血液,难道还不够多吗!!?”
提纳里忍不住大声,却又被柯莱拽了一把。
“师傅...”柯莱忍不住轻声。
提纳里深呼吸,看起来是有些被气到了。
“...”
“...”
“抱歉,是我一时失态了。”他道歉。
艾尔海森嗯一声。
“嗯,没关系。”
“我只是实话实说,用客观的角度来分析教令院和你的关系而已。”
“我出现在这里,在某种程度上自然是代表了教令院的看法。”
“——总会有这样的烂摊子落在你我的头上,这就是教令院的事实。”
他忽然想起什么,稍微转身低语。
“...时间不早了,抓紧出发吧。”
他低声,随后稍微推开房门,用目光催促提纳里。
提纳里只是叹气,不过事到如今却也只能跟上对方。
提纳里离开的时候顺便按住柯莱。
“柯莱,你就在这里照顾大家,然后组织居民收拾这里的残局。”
“——不要太勉强。”他担忧说道。
柯莱的脚步停下,安静点头。
“...好的师傅。”
柯莱目光有些遗憾,不过她的确很乖的站在原地,安静看着二人离去。
...
在丛林里,提纳里二人沿着海岸线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