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会用一些应激手段来处理你可怜的日记。”米纳说。
“...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所珍所爱的一切....都可能被我屠,杀,殆,尽。”
“这就是威胁,我也没有在开玩笑。”
随着话音落地,那本日记落在黄莹怀中。
黄莹抱着日记沉默一阵,低头看着地板。
“莫名其妙!”
“...”
她光着脚回到床上,安静坐下。
“好吧,我就说说吧。”
“奇怪的梦。”
月光还是那般照耀,她的声音缓缓到来。
“...或许是梦吧。”
“总会梦见我在一个白色的房子醒来,外面有许多人。”
“...每次都醒来两分钟就被一种浓郁的绝望和悲伤吞没,忍不住想要再次睡去。”
“那是...我不知道怎样形容,但已经是极限了。”
黄莹的身体缩成一团。
“...已经是极限了。”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每次发烧濒死就都会梦见那个白色的房间。”
“白色的床是我睡觉的地方,白色的花是我每长大一岁就会突然出现在床头边花盆上的花。”
“...白色的墙,还有一扇白色的门。”
“我出不去,每次站在门前都会浑身剧痛,疼的我浑身发抖,根本就用不出力来。”
“我就只能被困在那个房子里,好像...好像空气都是有毒的。”
“只是呼吸我就痛苦,只是睁眼看着光我就害怕。”
“...”
“仿佛,就连活着都是一种罪,被人看到,就是要被净化掉的。”
“就像黑暗被光刺破那样...”她轻声说。
米纳眯眼“然后呢?”
黄莹沉默一阵。
或者说,她沉默了非常久,整个人都开始散发一种恐怖又阴暗的气场。
“有的时候,房间里会有脚步声,听到脚步声我就害怕,就好像*************,就好像我已经走到了尽头,什么都不在了。”
“*********”
“*****”
“***********”
“我只能躲在床上睡觉,睡着了,就回来了。”
“如果死掉...就彻底被那个小房间吃掉了吧?”
“所以我跟我阿爸说,他说会找个侍卫保护我...”
“****,*******。”
“*************。”
“然后我在床下面找到了很多钱。”
“我...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