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已经堆满了刚才送来的五金、汽车配件这些东西,刚才两辆送货车来的时候,都是敖登接的,吴姮大概看了看,都收入了空间。
“咱们都要走,你又买那么多东西,带又带不走,放家里万一让人撬门进来。”敖登带着点埋怨。
“没事儿,盘山离得近,你们到了,车再来一趟也没问题。”苏远解围道。
他早就回家了,看到吴姮回来,苏远递给吴姮一个冷藏箱,“我拿疫苗证找人领了四支疫苗,喏,你把这个放车里去。”
吴姮提着出门就收了,然后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才进去。
敖登已经将大部分的食材和调料都打包了,所以他们的晚餐非常简单,加上明天要动身,张芬包了一大盆茴香肉的饺子。
一家人吃完洗漱,就准备休息了,就连乐乐都在院子很快完成它的米田共大事。
今晚吴姮一家的灯,早早熄灭了。
……
在离吴姮家七八公里的一处酒店里,金成正给老母亲按摩,老人岁数大了,一到阴雨天,就腰疼腿疼。
金成肤色黑红,满脸沧桑,额头和眉宇间有几道深深的皱纹,怎么也抚不平。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递给他一个玻璃瓶,金成拿手一摸,热乎乎的,不凉不烫。“你拿这个捂在妈的腿肚子下,妈能好受点。”女人温柔的说。
金成感激的笑了下,轻轻将玻璃瓶放在老人腿窝下,看着母亲眉头舒展,呼吸也渐渐平稳,沉沉睡去,他才慢慢起身。
大约是坐久了,金成站起来时腰痛了一下,他身形一晃,旁边的女人连忙扶着他,“我让你休息会,我给妈按,你非不听,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女人嗔怪道。
金成憨厚一笑,被女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房间只点了一盏台灯,灯光柔柔的照在女人脸上,这张脸端正、温和,没有什么特点,也没有很美,但嘴角的笑却使人很愉快。
“看什么啊,人老珠黄的,眼角都是纹。”女人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脸。
“喜珠,你跟着我,委屈了啊!”金成有些哽咽。
女人忙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呢,我跟着你,一天委屈都没受过,这些年,咱们家是苦了点,累了点,可谁家不是呢。何况你看现在,李一天那个混蛋得了报应,政府也说要给咱们补偿,日子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说着,喜珠心疼地捋了捋男人的头发,“倒是你,这些年为了养家,天天给客人按摩理疗,手腕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