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的老乡也死在了朱仁岳父的口中。后来好容易挺过了地震,朱仁弄去实验室的丧尸苏醒,咬死了几个医生,他的一个同年兵,又在那场混战中牺牲。
那个兄弟被丧尸咬后,是李舒含泪扣下了扳机。
邵亮看了一眼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小伍死了?”
李舒点点头,喉头滚了一下。邵亮沉默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每一场灾难中,军人都是首当其冲的那些人。他们的战友在丧尸群中,不知救出了多少的百姓,都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却眼看着昔日的好友一个个惨死。
邵亮干擦了下脸,“太晚了,你别回去了。今天中秋节,咱们哥俩好好的喝几杯!”说着,他不由分说的让身边的战士扣下了李舒的人。
“今晚留好站岗的兄弟,其余的,咱们也过过中秋节!”说着,邵亮将李舒领到一个小隔间,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纸盒,李舒一看眼就亮了。
“这酒啊!你小子从哪里找到了!”李舒乐的嘴都咧开了。
韩军长的部队都是军纪严明,对于部队来说,从病毒爆发那一天起,他们就进入了战备时刻,没有人敢在庇护所喝酒。
即使他也知道韩军长的保险箱里藏了一瓶好酒,但他也没见韩宇喝过。
“我就知道你小子馋酒了!这酒我就是留着给你解馋的!”邵亮哈哈笑着,“这酒还是海啸刚过的时候,我捡到的。那会我正在捞人,看见水面上飘过一个泡沫箱子,我顺手就捞起来了,打开一看,是两瓶茅台。一瓶我上缴了,一瓶我就自己留下了,专等着你来!”
当晚,邵亮安排好了值夜的工作,又巡查了一遍大楼,最后才拉着李舒到格间儿里。李舒来的时候,给邵亮带来了一些鸡蛋、黄瓜、西红柿等,还有一篮子落花生,正好当了今晚的下酒菜。
这些都是他们从附近的农田里收的,鸡鸭也是庇护所里养殖的,战士们看了也十分振奋,都期待起来庇护所的生活。
“早点过去吧,庇护所那边现在慢慢都建好了,什么都很方便。韩军长说,估计半个月后河道就能通了,到时候你赶紧过去。不然我每天在那边都闷死了!”李舒洗了十几根黄瓜,留下了两根,其余都交给邵亮的警卫员,发给值班的战士了。
“欸,我也想早点过去啊。在这里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的,人多也生事儿。就说那个红莲花教,现在虽说大的聚集已经被我们打下去了,但是小的组队还是没办法杜绝,哎----”邵亮说着,拧开了那个白瓷瓶,轻轻的一声砰,一阵酒香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