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仿佛在千万经络当中来回窜动。
仿佛有生命力一般,要破开他的血管。
妙卿干呕了两声,他是听说这个公主有点邪门,但没想到这么邪!
“小姐!”
“叫我什么?”眼睛眯成月牙状。
可里面没有丝毫感情,梨涡深深映入他的眼眸,钟离月珞血笛横在嘴边。
妙卿嘴巴又张了张,突然双手捂住胸口。
那笛音婉转悠扬在他耳边响起,他的心脏仿佛像是被人用手握住,一紧一松。
随即感觉到每一条血管都如针扎般疼痛。
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心脏每跳一次都感觉犹如利刀穿刺。
他就看见她站在那里,仿佛衣不染尘,他的手指用力的在空气当中抓了抓。
明明就要抓到她的衣裙,她却眼神带着嫌恶。
睥睨着他,笛声渐渐结束,他身上挂满了汗珠,浑身通红。
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到表皮,甚至眼角都流出血来。
钟离月珞又坐下:“子桑氏派你来的?”
“让我猜猜,你善水,水鬼一类的吧,听说你比雨浣还快。”
“呵!怕是他们几人都不知道公主你有这一面吧?你也害怕?”
他声音底哑,随之冷笑,嘴角流出血来。
“怕,怕他们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因为她对这血笛的操作还不是很熟练。
许多曲谱法力都是在这段时间才渐渐领悟。
他又刚好撞到枪口上,只能拿他试试曲了。
“只要公主不杀我,我可以带公主去找宿魔花,为风少君解毒。”
他贼心不死,还在想缓兵之计呢。
“长的好看的人都会骗人,你当初用那美男计,不就是料定我会上钩吗?”
钟离月珞用血笛抬着他的下巴,单纯的眨眼。
他呵呵冷笑:“多谢公主夸我好看,所以你还是要杀了我?”
他能感受到钟离月珞身上那浓浓的杀意,还有河雨浣在旁边莫名兴奋的气息。
“不,如果你表现的好,就不杀你,你给子桑氏传信,说苏风君快不行了。”
血笛渐渐消失在手掌心,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理了理鬓角。
恢复成那一副天真模样。
河雨浣对她眨两下眼睛:“啊,主人,不吃啊?”
她敲了敲她的头:“把屏障打开。”
“公主,难道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他们吗?”妙卿站起身,紧皱眉头。
“可以啊,雨浣反正想加餐了。”
她微微一笑,屏障解开,门打开,苏风凌站在外面。
看见那妙卿,浑身通红,身上挂着很多的汗珠,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湿润。
再看了看钟离月珞,没有什么变化。
妙卿也许是天生戏骨,看见苏风凌站在那儿,就眼波流转,委屈至极。
“哎呀,公主,你看你把人家都弄湿了。”
苏风凌一听,看着她,在等她解释。
钟离月珞拉他手没有说话,他傲娇的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