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枕头要软枕,被褥要锦蚕丝的。”回头对阎若玉微笑。
他已经陷进那两个浅现的梨涡里,可她没做停留,而是故意挽袖,往走廊而去。
故意露出手膀子被水针扎出的乌青,上面还有隐隐的细口。
换上的那一副柔弱可怜,看起来像是落水的羔羊模样。
走在走廊里面,看见千秋长安走过来,还故意慌乱的用袖子将手遮住。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锁定在她手上的那些伤口。
本来还在忙其他事,听说她与常欢之间发生了些摩擦,他不担心他妹妹,反而担心钟离月珞。
走两步上前靠近之后又停住,中间始终隔着一步距离。
手中还拿着些伤药,另外还拿着一件软棉的绒袍。
他嘴唇有些颤抖,欲要开口说什么,钟离月珞却偏头眼眸弯弯一笑。
“长安公子怎么会在此?”
先发制人的询问打断千秋长安准备的那些话语。
他甚至都有些结巴,看着手中的东西,不知所措。
“我、我也是问了他们才知道你们在此,你可有好些?”
露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脚轻轻一扭。
身体就向旁边倾斜,千秋长安手中的伤药掉在地上,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牵入怀中。
钟离月珞眼眸间闪过一瞬间的笑意,随后又满是歉意的退后两步。
“无事的,长安公子。”
脚仿佛是故意一瘸一拐,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淡淡的笑着,有些苦涩。
千秋长安也觉得自己失态,退后将伤药捡起眼帘搭着。
“都是我对家妹管教不严,回去我定让父亲好好说说她。”
“此事也许跟常欢小姐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
她眼眸中的泪水说来就来,盈盈欲溢,她本也是实话实说,可千秋长安就更不信了。
“月珞小姐,可否让我看一下你手与脚腕的伤势?”
阎若玉就在远处的走廊里看着他们二人互动,想着这个钟离月珞究竟有多少副面孔?
退到栏杆旁边的靠椅上坐下,脸上还蒙上了一抹娇红。
“长安公子,我的伤真的无大碍,你还是回去看看长欢小姐吧,她被禁足定是很不高兴的。”
千秋长安没有说话,只是靠近她坐着将伤药的盖子打开推给她。
“若是月珞小姐不便于我看你的伤口,就请自己上药吧。这是千秋氏的独制秘药。”
钟离月珞停顿,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将自己的衣袖撩开。
那上面斑斑点点全是被水针穿刺的一个个青紫色的小疤痕。
有些怯懦的不敢看千秋长安的眼睛,把他的心理状态拿捏的刚好。
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片青紫,留在她那雪白的手臂上。
从这伤口的威力能看出来,若是打在要害处,修为低下的人根本是活不了的。
心中就越发悔恨,但又极为纠结,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妹。
“这件事情定是有所误会,长安公子内心不必愧疚。”
被看透的千秋长安,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手指给她轻轻上药。
“嘶……”
“弄疼你了吗?那我轻些。”
指尖划过她的手臂,柔软又感觉寒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