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影自觉屈辱,忍不住反手扇了那男子一巴掌。
“我靠,她打我!”那男子对着同伴说道。
“臭娘们,给我上,今天我就是打死你也没人说我一句不是。”
裴影抬手遮住了眼睛,可是疼痛并没有袭来。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眼前一个缇色衣裳带着面纱的女孩挡在了她面前。
“你们就这样目无王法吗?”叶溪亭厉声呵斥。
“哪里来得小屁孩,滚一边去。”有人撸了撸袖子,准备去提叶溪亭衣领。
还没等男人靠近到她,就被叶溪亭折断了手,她冷声说道:“你们可以再试试。”面纱蒙住叶溪亭的脸,更看得清她眼中的傲气。
叶溪亭如雪中寒梅傲然挺立,不畏风霜,纷飞的大雪落在她的发丝,为她添加了几分朦胧感。
几个人嘀嘀咕咕了一会,还是扛着脱臼男子走了。
叶溪亭转过来看向裴影,她摘下面纱,伸手去牵裴影。
裴影被她爹妈骂时没有哭,几个混混调戏时她也没有哭。可偏偏在握住叶溪亭温热的手时,她流下了泪。
叶溪亭连忙抱住她,一点点顺着她的背:“姐姐,你别哭啊。”
有了依靠,裴影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她如枯木终于遇见了甘露般抱紧着叶溪亭,她的泪流个不停,似乎要将所有的屈辱流尽。
叶溪亭没了法子,就任由她抱着。
裴影哭够了,轻轻放开叶溪亭,她抬手拭去了泪,道歉道:“是我失态了。”
叶溪亭觉得裴影兴致不高,又看她穿得单薄,连忙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她笑着嘱咐一声,喊裴影一定要等着她,一溜烟跑到风雪里了。
裴影不解,可她愿意相信萍水相逢的叶溪亭。
片刻时间,叶溪亭从风雪中走了回来,肩上还扛一整束糖葫芦,她笑嘻嘻走近裴影,递给她说道:“姐姐不要哭了,难过的时候吃些糖怎么样?”
裴影只从里面拿出一支,说了声谢谢。
叶溪亭敲了敲脑袋,说道:“哎呀,是我没思虑周全,怎么能让姐姐扛着这么重的东西回去。”
裴影还未阻止,叶溪亭就叫了个马车,拉裴影上车。
叶溪亭问裴影家住哪里时,她有些踟蹰,最终还是说了。
裴影小心抬头去看叶溪亭的反应,却发现她神色如常,没有鄙夷也没有怜悯。叶溪亭只是平常地吩咐马夫前往西南村,嘴上还笑嘻嘻的啃着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