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暮看着避他如同避蛇蝎的叶溪亭内心就是一阵烦躁。
叶溪亭试探的从窗帘后面探出头来:“二皇子?我说真的,不管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要是真心尊重我,就不应该有了未婚妻还来找我。”
“你应该明白吧,大家最唾弃的不是偷情的丈夫,而是情妇。他们会为丈夫找好一百个借口,会给情妇安上一百个罪名。”
“不管情妇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他们总能找到骂名。你以为是你在背弃纲常来与我相见,实际上所有的罪名都会变成我蓄意引诱。所以,二皇子,就当是为了我,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
叶溪亭只是失忆了,她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
她平静地叙说着事实,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知对谁的同情。
沈日暮隐忍不发,他抿了抿嘴角,还是收回了想要触碰的手。
“……好,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去,像是某种妥协。
可他若抗旨不遵自请流放,他就不是沈日暮了。
母亲的血海深仇还未报,他在北卞提心吊胆生活四年,他好不容易才回到的安京,他就要为了叶溪亭放弃吗?
况且,叶溪亭还不爱他。
他会权衡利弊,他会放弃所爱,他能习惯孤独,他的理智不会被情感动摇,这才是沈日暮。
不论如何,沈日暮不会因叶溪亭而改变。
过了一会儿,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为叶溪亭诊脉。
叶溪亭看着面露难色的郎中,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大夫?是治不好吗?”
“不不不,姑娘只是中了毒,等到毒性过去记忆就恢复了。”郎中擦了擦头顶的汗。
叶溪亭吐了口气,虚惊一场:“哎呀,那你刚才皱什么眉?”
“只是这毒性我也不知深浅,可能一月,也肯一年……”郎中摇了摇头。
叶溪亭倒是心态好:“没事没事,我不急。”
她凭着直觉在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递给郎中。
“这钱我出了,你就别收二皇子的了 。”
叶溪亭看着收了钱的郎中走远了才下床穿鞋,她走出房门,探个脑袋就是东张西望。
周围红绸飘飘,张灯结彩,宫人们十分忙碌,来来回回搬着东西。
喜气洋洋的气氛笼罩着王府,叶溪亭有些好奇四处走动。
叶溪亭随意拉了个宫人询问道:“……抱歉,我想问一下,这婚事还有多久开始啊?”
宫人十分热心,嘿嘿一笑:“快啦,就明日。”
叶溪亭大吃一惊,原来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按沈逸尘一刻钟见不到她就会发疯的性子,她都害怕他自尽。
她得进宫去,再怎么也要再见他一面。
明明已经说好会陪他的,她不能做那个失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