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带着姜离淮去了正仁书院。
现在差不多已经十二月了,城镇中的大雪满天飞舞,书院的学生大多都放假回家,准备春节的事宜了。
快到年底,正仁书院就显得比较冷清了,学府里都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轮班的教书先生。
今日在学院的是李夫子,是位年过七十头发花白的老人。
叶溪亭和姜离淮到的时候,李夫子还在扫地。
叶溪亭只能说这书院真穷啊,教书先生还要打两份工。
“您好?”叶溪亭礼貌的敲了敲门框。
李夫子脾气有些古怪,他没好气地说道:“好什么好?你干活好?”
叶溪亭连忙点头附和:“不好不好,不对,我的意思是您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叶溪亭出示了官府的腰牌,对着李夫子说道:“李夫子,我们有些事要问问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李夫子丢了扫帚,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你问?是不是华司的事,他又惹事了?”
叶溪亭一愣:“华司也是正仁书院的学生。”
“那当然,不过他是最闹腾的一个,不过学得挺好的,考上科举指日可待。”
李夫子不知道华司已经死了,叶溪亭看他欣慰的目光,就没有告诉他真相。
叶溪亭有了些头绪,她继续问道:“夫子,你们这就一个教室?”
“怎么可能?正仁书院,有头有脸的官吏子弟都在我们这读书呢,这里就是个分院,当然不只一个教室。”
叶溪亭配合的点点头:“若是布衣百姓,也想上学的怎么办?”
“有点钱也行啊,边做活计边上学的也多。”
“毕竟这科举啊,就是他们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叶溪亭不置可否,她没有说话。
“你还想问什么就快问,别磨磨唧唧的。”李夫子催促道。
叶溪亭正色说道:“这书院有没有一个三个月都没来读书的男孩?”
“这我还真知道,叫什么吴梓,他就是三个月没来了,不过也正常,他养父死了,这书院费钱得很,不来也正常。”
叶溪亭来了兴趣:“您大体讲讲?”
“讲什么?我还忙着干活呢。就算你们是官府的人也不能让我不干活吧。”李夫子有些不乐意了。
姜离淮主动捡起扫帚:“我来。”
叶溪亭对着姜离淮露出感激的目光,然后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李夫子。
“求您配合一下,我们查完这案也好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