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始终不怎么信他,她不敢喝但又怕冤枉好人,只好找个委婉的借口:“苦的,不喝。”
“我给姐姐准备了蜜饯,你就喝一口,怎么样?”
叶溪亭看了眼裹满糖霜的一些蜜饯,还是摇了摇头。
“真的不苦,我给姐姐试试?不苦的。”乌烛舀了一勺药,喂到了自己嘴里。
叶溪亭将信将疑,还给了他一个面子,就着乌烛的勺子喝了一口:“……够了,我喊梦沅送来。”
乌烛身后的拳头都要捏碎了,他还是装作体贴地问道:“真的不吃颗蜜饯吗?”
叶溪亭看出了他内心的小九九,她挑起他的下巴:“那你喂我。”
乌烛见得逞,刚想伸手去拿蜜饯就被叶溪亭的手拍了下去。
“我要你嘴对嘴喂。”
叶溪亭一句话都没说,她只是挑眉看着乌烛。
乌烛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了心。
他跪在叶溪亭的床前,将蜜饯含住一端,俯身缓缓靠近她的唇,就在他们的双唇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叶溪亭却偏过了头。
乌烛一愣。
叶溪亭伸手取出了他含着的蜜饯放在桌上,她撩了撩他耳边的发丝,贴近他的耳朵说道:
“亲爱的,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瞧我了,砒霜和糖霜我还是分得清的。”
叶溪亭喊来了郎中。
“去查查这碗里有什么,还有这个蜜饯。”她指了指桌上乌烛端过来的食材。
叶溪亭指了指疼得蜷缩得乌烛。
“还有这个,能救吗?我要活的。”
乌烛听到这话身体莫名一顿,一瞬间连疼都忘了。
他躺在地上,努力睁开眼看向了站在高处的叶溪亭。
“我都想杀了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留我一命……”他喘着气,一句话换了几口气才说完。
叶溪亭不答,她转过身去喊人把乌烛拖走了。
“……谢砚之怎么样了?”叶溪亭问道。
谢砚之一早就以谋杀朝廷功臣未遂的身份被关进了牢里。
“还在牢中。”小厮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叶溪亭二话不说,就往安京大牢去了。
谢砚之还在牢中喝酒,完全没有疲惫之态。
“这不是叶指挥使吗?身上的伤好了?”谢砚之冷笑一声。
“您可真缺德啊,不惜以身设局构陷于我。”谢砚之一张文人嘴说起话来就是阴阳怪气的。
“谢大人,陷害一个人是最为容易的。”叶溪亭意有所指。
“但是你可别污蔑我啊。”
叶溪亭补充了一句。
“征战沙场的将领下,打不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这不是构陷是什么?还是说你打仗的本事就不如我?”谢砚之嘲讽道。
叶溪亭连忙摆摆手:“哎呀,谢大人可真是说笑,我刚从沙场回来,受了些伤,而且前些天跟那个明辉比武我也伤着了,偶尔失手一次也正常。”
“呵呵,我们都是聪明人,说吧,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谢砚之的眼光落在了叶溪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