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是村里的富户,我不过是没人要的哥儿,上哪里认识他?”李朔月揽住陈展的腰,其实他想揽住陈展的脖子,可陈展太高了,他踮起脚也无法做到。
“这个白五,在村里名声不太好呢。”李朔月小心翼翼观察陈展的神情,试探道:“听说他经常招惹村里的姑娘哥儿,满嘴胡话,信不得呢。”
论说胡话,这世上有谁比得过你李朔月?陈展轻蔑地想,遇到了事先把自己摘出去,就他是天底下最纯洁最无辜的人一样。
“是吗?名声好与坏有什么分别?”陈展嘴角扯起一个笑,“你和我的名声都烂,说不准他也是这般,叫人说闲话说坏的。”
“才不是!他就是坏的。”李朔月立马反驳,白五那样的汉子,就是实打实地坏,别人没少骂他一点呢。
“你怎么知道?”
李朔月支支吾吾:“孙阿嬷和叶水儿都这样说,肯定、肯定错不了。”
陈展笑了笑,将李朔月从身上扯下来,他厌恶李朔月这副满嘴谎话的模样,曾经他就是这样被耍得团团转。
李朔月见陈展不信,急得跺脚,立马追上去,像只絮叨的麻雀:“展郎,真是这样呢,大伙都这样说,你可千万要和他少来往,也不能听信他的谗言……”
……
陈展信没信他不知道,但大概是被他说恼了,晚上用了许多膏脂。
沐浴后,他躺在陈展身侧,久久缓不过神来。
那相思丸功效真是厉害,置于脐眼里,不消片刻,他便难以自持,只想与陈展好好亲近。
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李朔月翻了身侧躺着,将陈展的胳膊从脑袋顶移到怀里紧紧抱住,安心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陈展面无表情抽出自己的胳膊,往旁边远离了些。
可李朔月仿佛黏在他身上了,他移几寸他便移几寸,怎么甩都甩不掉。
李朔月睡觉总爱弓着身,佝偻着四肢,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身侧之人呼吸渐渐平稳,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想起白日之事,陈展胸中涌起几分烦躁,自白五出现,李朔月整个人都不对劲,时常出神、发呆,试探他容忍的底线,越是这样,便越是可疑。
李朔月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又想起前世李朔月最先看上的就是白五,可白家那样的人家不允许他进门,他看上自己日后的地位权势,因此便来沟引他。白五出现后,他又想起了旧情人的好,说不准心思全扑到人家身上了。
陈展眼神一暗,李朔月心在谁那里不重要,可他要是敢再偷人,就别怪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