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陈展眯起眼,打量对面的哥儿。
是受人指使还是对他心存怨恨?单这一两句分辨不出更多,他不着痕迹打量了赵云铮一眼,武昌候为主和一派,而他身后的周王主站,互相使绊子便如小儿嬉闹一般频繁,叫怀中人说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跟挠痒痒无甚区别。
可若只是对他有怨气,那才是棘手的麻烦。
“异奴不曾见,不过数年前,我在乡下见过一个同寒玉公子面容一样的哥儿。”陈展斟了杯酒,反呛回去:“只是可惜,那哥儿不守夫道、红杏出墙,被丈夫发卖了。”
“我也想问,那人莫不是寒玉公子的胞弟?”
“陈将军真是小气,我同你说个玩笑话,你便要来作弄我。”寒玉横了陈展一眼,靠在赵云铮怀中朝苏承昭诉苦,半是撒娇半是羞恼:“苏郎,你若早告知我陈将军是如此胸襟,我哪里敢说他的闲话?”
苏承昭刚想开口,周云山急忙抢在他跟前开口,责怪道:“陈将军,寒玉公子不过心中好奇,多问了两句,你怎么这般作贱人?寒玉公子清清白白,怎能同那红杏出墙的哥儿相比较?”
“陈将军?你知我姓氏?”陈展压根不应周云山的话,彻底忽视了他。
“这话真好笑,一个姓氏而已,还是什么宝贝不成?”寒玉拿过赵云铮的杯子斟酒,浅浅饮了两口,眨着眼睛笑:“楼中奴仆在园子里嚼舌根根,不过恰巧叫我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