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买鸡买鸭,怎么还能专门买胳膊腿的,雨生没忍住腹诽了两句。
“未曾见他们带回来什么东西。”
“没用的东西。”寒玉冷哼一声,“我瞧着他们是日子过得太好,连自己的本事都忘了。”
“罢了,总归不是我的人。日后不必再给他们银子,既不能为我所用,养着也是白养。”
“是。”
“公子,方才苏二公子来递帖子,说今日想同公子见上一面。”
“不去。”寒玉懒得应付外人,说这话时头也不抬。
可他不想见人,总有人想要见他。
“展兄弟,你瞧瞧,那日帮你说了几句好话,触了他的逆鳞,他这会连我都不想见。”苏承昭幽幽叹了口气,不满地看了眼面前人。
陈展面色不变,垂眸盯着杯中清茶,道:“烟花之地出来的人,断了有何不可。”
“那你为何要我请他?”苏承昭促狭道:“我猜你也是瞧上了他的好颜色,等人来了指不定怎么着呢。”
陈展饮了口茶,不接苏承昭的话茬,苏承昭顿感无趣,独自饮了口酒,而后想到些什么,又扯了扯陈展的衣袖,好奇道:“我听闻他有个哥儿,与他面容极像,此话当真?”
“你不知道?”这回轮到陈展诧异。
“我上哪儿知道去。”苏承昭耸了耸肩,“他从未说过,我也只当没有。”
“如他这般身份的人,能有子嗣已是不易,想来也是当着眼珠子护着,不敢叫人知道。”
“再相想见着他估摸得过一阵。”苏承昭拍了拍陈展的肩膀,劝道:“你同我说说,你要见他做什么?”
“问些事。”陈展言简意赅,很快转变话头:“今年一场雨也未落,东、南两地旱情更甚,流民一旦增多,这天下便要不太平了。”
“听闻那流民已到了京都二十里之外荣县,不过叫荣县县令拦了,还未曾靠近京都。前些日子户部便拨了银子前去赈灾,不过僧多粥少,只怕维持不了多久,流民便要跑到天子脚下了。”
“展兄。”5苏承昭劝道,“如今朝廷连赈灾的粮食银钱都拿不出来,怎么能拿的出军饷?这时候你可千万别再提主战这事,小心再背上一身骂名。”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入了夜,寒玉喂玺儿吃药后将其哄睡,便令雨生将其抱到隔壁屋休息,而后便招了方逵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