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在书房待得时间长了些，等到胤禛到了蓁蓁院中的时候，只见到了那个在海棠树下翩翩起舞的女子。
若说自己年少时见到纯元的惊鸿舞之时，只觉得翩若惊鸿，皎若游龙。
如今，看着蓁蓁，比着纯元也更胜三分。
倒是让胤禛看呆了去。
胤禛知道蓁蓁从小便勤奋好学，琴棋书画更是难逢对手，只是这舞姿，胤禛倒是从未见过。
只觉得蓁蓁只是略有涉猎，没想到，竟这般出众。
胤禛在院门处悄悄站定，生怕打扰了那个飘飘若仙的女子。
是了，女子。
胤禛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自己当初养大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成了亭亭玉立，该结婚生子的女子了。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处处呵护的孩子了。
想到年羹尧的话，在看着蓁蓁，胤禛的心中总有一种想将人藏起来的冲动。胤禛到底不是情笃初开的青年，自然是意识到了自己对蓁蓁别样的感情。
一介武将，不解风情，定然不会心疼蓁蓁的。放眼望去，这满京城，只有我，能让蓁蓁锦衣玉食，快乐肆意一生。
更何况，也没有人能像我一般，对她这样好。
‘哥哥，蓁蓁会永远陪着你的！’
死去的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那一道奶声奶气的话语，在胤禛的脑海中，愈发清晰······
对！蓁蓁说好要永远陪着我的，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如果说，从前的胤禛眼中，对蓁蓁只有宠溺，那么如今，那双丹凤眼中又多了几分男女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还在翩翩起舞的蓁蓁自是没有瞧见的。
一舞毕，掌声响起。蓁蓁转身望去，就瞧见了立在不远处的胤禛。
“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用膳了？”
蓁蓁微喘着，红着脸问道。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