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听起来不过是个制药的地方而已。
“我故意纵火的事,受委屈的事,中箭的事,我数次抗拒他的事,一件件,一桩桩他都知道,还能忍我到昨天半夜才爆发,他的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难怪能在黎昱的地盘上隐忍蛰伏这么多年也没被太后和靳惜绪干掉,我想了一晚上,甚至觉得他比我还委屈,又哪来的底气去对他谈原谅。”
想起花清流昨天的话,我从最开始是怕他,变成同情他,到现在我竟然开始有点心疼他了,母性大爆发了。
唉,我这该死的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正。
荒婪的瞳孔有些收缩,下颌线收紧,看起来有些紧张:“你想了公子一晚上?”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又指着自己的眼睛:“准确地说不是一晚上,是大半个晚上,快天亮了才睡着,你看我下眼皮的黑眼圈,丑不丑?”
大半夜地刺激我那么一下子,我睡觉能不想他吗?
“你不再怕他了吗?”
荒婪的眼神变得黯淡,眼眸微漾,那里面仿佛生出了些醋意。
“这是什么话,我怕他怕的要死好不好,只是到昨天为止,我觉得相比起怕,对他更多的是同情。”
其实一开始对他就有一丢丢的同情,只是昨晚以后,这种同情的比重更大了些,我心里应该清楚,他不会一直像昨晚那样脆弱,他的底色依然是杀伐果决,他是那样心怀仇恨的一个人,我对他那点愚蠢的同情,冒尖就该掐了吧。
想明白以后我跟着就补充了一句:“当然,他这种人肯定不需要我的同情,我随便说说而已。”
“公子需要的不是你的同情。”
荒婪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我都提起一口气准备让他不要重复我刚刚才说过的话,他却还有下半句。
“他需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