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未和林修很快就走到了江海汇合的观海台栏杆前。
“海洋，能诞生生命，也能诞生魔术吗？”
少年望着眼前并不多么蔚蓝的浪流问道。
海天一色在这一侧是看不到的，这里只有孤独与寂寞交织着的深色礁石与拍打着它的毫无温柔可言的涌涛，或许只有瑟尔崴中心岛度假海滩才有童话。
“能啊，「生命」魔术就是离不开水这个物质，所以传言说初代「生命」魔法使是人鱼的化身，也有说是蛟龙的化身。”
“原来魔术师种族也有这么多文化啊。我爸可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故事。”
“可能怕聊着聊着，就聊到那段往事了吧。魔术师种族的历史，最多不过五百年，魔术完全成型只有三百年历史，产生完备的系统只有一百年，而产生真正的族群意识，只有不到六十年……”
“而会瞳术的魔术师历史更短吧。”
林修叹了口气，假如他会抽烟，此时多少也会无奈地点一根。
“算上你祖父和更往上的一代，源头其实不短，只不过是发展太慢了而已。”
璃未提到了这一点，也是林修察觉到的异样——瞳术相比于正常魔术，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导致研究这么困难呢？
璃未觉得这里的景色过于单调，即使日落下的海面波光粼粼，但或多或少也还是因为毫无生气显得落寞。
已经是冬天，但瑟尔崴的天气较为适宜，热带海洋气候。温度保持在春夏交接的温暖中。
“还好穿的不是很多，不然按照黑霞那边的穿衣习惯迟早得热死在这。”
“没想到都快晚上了还……”
林修和璃未准备到商务街打车过桥的时候，街灯闪了闪。
远处的霓虹灯也暗淡下来，显得格外不对劲。
“唉？这是什么情况？”
林修嗅到了魔术师的魔能涌动。
晚上六点，正是大街小巷开始为都市夜生活增加活力氛围的时间点，出现异常确实容易察觉。
“什么什么情况？”旁边的璃未一点异常都没有感觉，魔力感应运行也依旧正常。
反而觉得林修的状态很奇怪。
“会长你没觉得附近人少了，远处灯和喧闹声都消失了嘛？”
林修盯了璃未几秒，又赶紧开始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