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晋了妃位,也还是个卑贱的宫女!
同时心里也更加怨恨:皇上对皇后简直是言听计从,这让她很是恼怒。
哼,这后宫干政的乱象,也该结束了。
本宫便不相信,皇上这心里,会对此无丝毫芥蒂。
程贵妃跪安后,颜若冰就赶紧扶着皇后去休息。
皇后重新在床上躺下,拉着他的手,“皇上,你是否怪臣妾未提前与您商量,便为她们讨了封赏。”
颜若冰微微一笑,“怎么会?朕正有此意,由你说出来,更好。”
皇后叹了口气,“唉,但愿她也能因此消停一阵子。”
说完,便缓缓阖上了双眸。
看着一皇后一脸倦容,颜若冰有些心疼地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然后轻脚轻手地出去,关上门。
又吩咐宫人好生照顾皇后,这才回御书房继续批折子。
可坐在御案前,看着面前一大堆折子,颜若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适才和皇后的对话,彻底乱了他的心。
只是,他不敢在皇后面前表现出来。
那是他此生唯一愧对皇后的地方。
不,不仅仅是愧对皇后……
发了一会神,他拉开御案下方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香囊。
香囊已经很陈旧了,早已没有了香味,却被保存得很好。这香囊面料很普通,但做工很精细,绣工也很好。
他呆呆地看着那香囊,出了神。
一直伴在身旁的太监看着皇帝的举动,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这太监六岁时净身后便跟着他,两人虽是君臣,可感情非一般人能及。
两人同龄,但因为颜若冰长年操劳国事,这太监看上去竟似比皇帝要年轻十多岁。
太监正在暗自叹息,颜若冰却先开口,“伴伴……”
太监赶紧上前,心疼地看着他主子头上那几缕白发,“皇上,听老奴一句劝,放下吧……唉……”
颜若冰看着手中的香囊,喃喃道:“朕这一生,无愧大昌,无愧任何人,却唯独负了她。”
太监吓了一跳,赶紧劝道:“皇上,这些事早已过去了,您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是啊,都过去了,无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