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法则还挺多，大概有全部死亡法则的快四分之一了。”
方觉捏起那团死亡法则，令人惊奇的是，平日里暴虐无常，充满毁灭性力量的死亡法则，此刻在他手中竟然变得异常温顺。
就如同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一般。
得亏没有嘴，不然高低还得给方觉叫几声。
“嗯......应该够了吧。”方觉掐着指头估算了一下，“毕竟沧南也不是什么大城市，人也不多。”
“这死亡法则，还能这么用？”
叶梵到底是没当过神，对法则的力量也只是一知半解。
方觉将塑料盖重新盖回到包装盒上，轻声嘀咕了一句。
“希望商家说话算话，能给我再来一碗。”
随后，他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始认真地回答起叶梵提出的问题。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正如有阴必有阳、有黑必有白一般，而死亡，它的对立面便是复生。
原本沧南已然被彻底抹除掉了，但在米迦勒的奇迹之力作用之下，沧南能以维持住一种死与生之间的状态。”
说到这里，他稍稍加重了语气，以强调这个情况的特殊性。
“现在的沧南，就好比是即将跌落悬崖的人一样。”
方觉一边讲述着，一边抬起双手做出了一个十分形象的动作。
他将其中一只手平铺开来，以此代表着陡峭险峻的悬崖，而另一只手则摆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形模样。
那个人形正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拼命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悬崖的边缘，试图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
“但是，目前这种维系毕竟只是暂时的，不稳定的
一旦米迦勒的奇迹之力耗尽枯竭，那么就如同那个抓着悬崖边缘苦苦支撑的人突然失去了力量一样，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
最终，等待他的结局只能是由于气力不支而坠入万丈深渊。”
话音刚落，他手上所做的那个人形便瞬间滑落而下。
与此同时，他还调皮地吐出了舌头，以此来暗示这个人形所代表之人悲惨的死亡命运。
“死亡法则也不一定是拿来打人的，和那些所谓的道差不多，但我已经说过一遍了所以懒得再解释一遍。”
方觉揉揉自己的眉毛，继续说：
“总之，只要在奇迹之力消失，沧南重入轮回的时候，将这个死亡法则扩散，就能逆转死亡，将奇迹变成现实。”
世间四分之一的死亡法则，和一个三线城市的人命。
这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对于绝大部分人或者神明而言，若是能得到如此的法则，就算是杀再多的人也无所谓。
若是让他们知道消耗法则只为了拯救一个城市的人，一定会嗤之以鼻。
如果死亡法则有意识，恐怕也会说：早知道烂厂里了
但是......总有一些例外。
比如眼前这个守夜人司令。
毕竟人不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