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辛普利修斯搓了搓下巴。“好像空有位格,其实,实力也就第三能级左右,就是和屎一样,比较难缠。”
“那你来揍这坨屎啊。”伊万在辛普利修斯身边总是没法保持扑克脸。
“我只是投影,要我提醒几次?”
使者有些发懵,祂刚刚被消灭了一次。
然而,就像你杀不死还没诞生的东西一样,这道攻击毫无意义。
但是侮辱性很强。
“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们。”绷带彻底灰飞烟灭,露出蠕虫支离破碎的身体。唯有崇高形貌才能在星界滞留,斯里米尔的肉体显得格外脆弱,唯有那个脖子上堪比脑袋的大瘤子比较真实,其他部分完全是扭曲滥彩的终焉道途之力在支撑。
不过伊万和辛普利修斯并没有放松警惕。即使是尚未诞生的柱神,也是柱神!更何况,每时每刻,祂都在随着终末祭的推进变得更强!
---梦界,终末祭---
“让我们再回望一眼极北之地,那个恒温结界数量尚且没有那么多的时代吧……”
罗曼和辛德哈特席地而坐,看着博德站在先前的位置,再次开始《春之祭》。只不过现在,整个雪原之国空无一人,而虚无的压迫已经逼近广场。
辛德哈特嗅了嗅爪尖,似乎还能闻到刚才亦真亦幻间沾染的彼此的脏器残片的气味,左胸被博德啃出的大洞还有些残余的麻痒之感。
他咽了咽口水。
罗曼戳了戳狮子的脑门,见对方回过神来,问道:“你就这么放心?总感觉他要整点幺蛾子。”
“他要弄的花样越离奇越好。你的拗转失败了,我以【午】覆盖的尝试同样以失败告终。现在还有谁能创造奇迹,我想只有他了。”
“为什么别的柱神和使徒对此视而不见?我不相信他们对此毫无预料和察觉。”
辛德哈特沉默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终焉一定会到来,或许......北地只是一个不得不支付的代价......而且,说的难听点,北地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
“可他们是那么真实......真实而热烈地活着啊......”罗曼垂下眼。
“嘿,别想了,看博德。”辛德哈特往罗曼的方向蹭了蹭,借给他一个肩膀擦眼泪。“至少我们记得,博德记得,柱神们也记得。”
博德在罗曼手里接过了织梦者的权限,他第一步就是撤销了对北地历史投影化的维持。终焉之秘想要自我实现,但是博德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