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珩和南鸢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顾景珩提拔起来的那些平民学子一个个地对他口诛笔伐,硬是把太子论了罪,打了罚。
她是真的搞不懂顾景珩闹的是哪一出?
原本朝堂上的人都是太子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偏偏要提拔一群毫无家世背景,只是有点子墨水的文人来跟他作对。
他是嫌弃他自己的太子位置做得太稳了吗?
话说回来,所有人都说南鸢死了。
但是她不相信,她绝对不信依照顾景珩的那性子,会让南鸢死了。
瞧瞧,现在人不是就在这里了?
只不过,南鸢的处境跟她想象的略微有些差别。
“太子就是这么对你的?”长公主回过神来,看向南鸢,关切地问道。
南鸢不知道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伸手把衣袖拉下来,又重新戴上了帷帽。
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伪装起来,给自己保留几分颜面。
长公主瞧着南鸢有些心疼,叹了口气:“真是可怜。”
“本宫能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一辈子,这事若是让太子发现,别说你了,你全家一个都跑不了。”
南鸢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若什么都不做,她家人的头顶上也还是悬着一把利刃。
顾景珩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那把刀就会落到她家人身上。
所以她在赌,赌顾景珩会死,会没有机会对她家人动手。
到那时,她也会把命赔给他的。
两不相欠。
“多谢长公主殿下。”南鸢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不能想,一想就要发疯。
“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长公主又开口问道:“还想谋害太子?”
长公主戳穿了南鸢的心思。
没错,她并没有放弃。
只要她待在顾景珩身边,总有一天,总会有一次机会,只要有一次机会,她就能让顾景珩再也不能动她的家人。
长公主四处看了看,拉过南鸢的手,低声道:“可怜见的,真是一对冤孽。”
“景珩毕竟是本宫的亲弟弟,按理来说,本宫是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的,可,你也是个可怜人。”
“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本宫也都听说了一二,是景珩的不对,原本你过得好好的,是他非要横插一脚,破坏了你的姻缘也就罢了,还害得你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如今更是……遍体鳞伤。”
南鸢暗暗攥紧了手掌,指甲嵌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是啊,明明她都已经很努力地避开他了,可是他还是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