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有种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则父兄三人为何都是一脸的指责?
“苏城主乃当世豪杰,巾帼亦能胜须眉,三弟,你怎能如此迂腐?”白中砚痛心疾首的说道,他那位快要临盆的夫人,每天都在念叨的苏城主如何了得,若对方不是位女子,他定会吃醋。
他的话让白父和白正中齐点头,尽管他们白家是百年书香世家,但绝不是迂腐之辈,他们只看个人能力,无关性别。
这位苏城主别看是位女子,迟早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如今这乱世,站队很重要。就比如河东郡城主三番两次邀请白正中,都被他严辞拒绝了,理由是他是家里长子,需要守在父母面前尽孝。
其实只是他的说辞罢了,他只是看不上对方是个无能之辈,不配他辅佐。
要知道谋士也是高危职业,万一哪天换个城主,他很难做。
若是叛变会损害他的名节,作为文人的他,宁可头断,不可坏了名节。若是忠心耿耿,遇到明主死路一条也就罢了,还会连累族人。
但是在这乱世,若是不投靠一方势力,又难以生存下来,所以他们白家这些年过得有些憋屈。
如若不是他们白家在前朝时,一门出过五进士,在这乱世,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总有人说他们现在是靠祖宗蒙荫,才能活下去,是又如何?
谁让他们的祖宗没本事,没办法庇护子孙后代,怪得了谁?
“我没有那个意思……”白砚书很冤枉,明明是他弱冠之礼到了,家里书信再三催促,所以他才赶回来的。
再加上当初苏家堡的确不大,他留在那里毫无用武之地。
“三弟,你不必解释,这些年你书读的太多,该出去走走了。”白正中说道。
白砚书:他不是刚回来吗?
“你母亲这段时间给你相看,你若不想走,正好将婚事订下来。”白父说道。
白砚书:……
“父亲,婚事不急,男儿志在四方,当以事业为重。明日我便收拾行李启程。”白砚书赶紧开口说道,就怕迟了,他的婚事就被他娘给定下来了。
若是没有见过惊艳之人,他应了便是,可是如今他迟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糊里糊涂早早将婚事定下来。
父子三人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常言道:成家立业。但是没有立业,没有能力,成家又有什么用?
……
苏月还不知道,男主已经被父兄挤兑朝苏城郡而来,此时的她正在给三万精兵上政治课。
空旷的校场上三万精兵,席地而坐,苏月拿着工匠打造的简易喇叭,高声讲话。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士兵对自己身份的思想转变。还把自己当成城阳郡的兵,那她下面说再多也白搭。
二是宣扬苏城郡如何的好,让他们有归属感。这些都是目不识丁的士兵,跟他们讲深奥的东西,他们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