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罗韩接到书信,喜出望外,便要回信。
步度根是一个颇有智谋的儒将,虽然也是鲜卑族的勇士,却精通汉文,并且对汉学的兵法有过较深的研究。
步度根心思缜密,考虑很周到。便皱着眉说道:“我听说这乌桓的无臣氐颇为亲汉,而且护乌桓校尉公綦稠也颇有才能,他们即有汉室的护佑,又是这样的粮缺之灾年,为何要叛汉降我们?难不成真的只为怕我们的武力这么简单?”
和连身穿兽甲貂皮,算得上鲜卑中颇有身份的装束,他的性格与步度根恰恰相反。和连面色不悦道:“一个无臣氐而以,他若来降,就一同作大事。若不降,我们的铁骑就踏平他的属地,到那时在降,我们能留他命在?”
扶罗韩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便陷入了沉思。
和连不耐烦催促道:“大哥,即然这个无臣氐要追随我们,我们就与他对长生天盟誓。并且他的兵马不多,不必顾虑。”
扶罗韩用凶厉的眼神瞪了和连一眼,和连这才闭嘴。
扶罗韩经过思考,这才下定决心,便对自己的结义兄弟格日血说道:“无臣氐此次来降,若真有诚意,我们便与他一同对天生天发誓。若有异心,我们就让他们的人马有来无回,你去准备一下”。
格日血曾经是扶罗韩手下的败将,在战士洗礼的较量中,败得心服口服,对扶罗韩非常佩服,他视扶罗韩的命令如生命。收到命令,便准备与无臣氐撕杀一场。格日血坚韧的脸庞写满杀意,这样的人仿佛就是天生的弑杀的野兽,只有撕碎他的敌人,才可以让他恢复一丝柔韧。
扶罗韩的回信送到了无臣氐的手上。
公綦稠经常与这些胡人打交道,他脸上挂着一丝愁容。
田畴便问道:“公綦稠将军为何面有愁容?这扶罗韩的回信,便是他中计的象征,难道我们不应该高兴吗?”
公綦稠说道:“这东鲜卑极擅骑射,战术多是灵敏轻骑,若他们布好陷井,我的士兵和无臣氐的骑兵,便是自投罗网,绝难有生还的可能。因为东鲜卑会拉开距离,用弓箭射杀我们,我们率军出击,他们便且退且战,我们的士兵就是追不上他们,又逃不出他们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