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张汐音问他。
段渐离:“永嘉这个人,小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长大了,跟在李氏那个蛇蝎心肠的人身边,养成了这么一个草芥人命的样子。
宫女刺杀张汐音之事,他一直都记着。
南胤的迎亲队伍继续出发,身后跟着不少随嫁的女官和士兵。
段暄鸣坐在马背上遥遥的望着,心里警醒着想:永嘉便是最好的证明,哪怕她以前是父皇最喜爱的女儿,还不是一样被送去和亲。
南胤和大誉再如何交好,也不需要再用公主来维系这段关系,说到底,不过是不爱罢了。
回去的路上,段暄鸣跟在王府的马车旁边,跟段渐离说起西州郡王抬米价不交税贪污之事。
“人如今逃了,刑部宋鉴办事不力,皇叔觉得该如何处置?”他问。
段渐离挑开帘子看段暄鸣的表情,说:“西州是他的地界,即便是再得力的人去办这件差事也不容易,宋大人是个有能力之人,只是狡兔三窟而已。”
西州郡王段明泓也不是个蠢的。
段暄鸣哦了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前面有人喊了声,他策马飞奔过去。
张汐音挑开一条缝看着段暄鸣的背影,心中忧思起来。
回到家中,张汐音问他几时去北境。
“这两日跟皇兄商量了,等国丧过去再出发,有些事情还需处理了才能走。”段渐离说道。
张汐音便想到段暄鸣:“要杀了他?”
段渐离没瞒着她,点头:“他也跟北凉勾结,不过需要点证据和手段才好顺理成章动手。”
勾结外敌是重罪,更何况段暄鸣还不是誉泓帝的孩子,之前以为他无辜,如今是一点儿也不无辜了。
该杀。
忙碌一日到底累了,晚上的时候段渐离却精神无比,仍旧闹了她三回。
虽是少了,张汐音却也是在子时才得睡下。
翌日,她仍旧睡到晌午。
张汐音以前是不贪睡的,总能在清晨醒来,如今却连着几日一直睡不够的样子。
香叶就有些心疼了。
“王爷也真是的,他是个将军身强体壮,却也不知道心疼您。”
她这几日隐晦的问了不少上年岁的妇人,知道一些男女床笫之事,说是头回的闹腾几次是正常,可再怎么样后面最多也就一日一次。
灶上烧水的婆子知道香叶问的是什么,便说了一嘴。
说:“王爷这样身强体壮的大将军很少很少,王妃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可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