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胡元章到来的缘故,也没人特意刁难朱瑾之,毕竟他和墨州白云县的韩冰两个人是过了皇上那边的,至于谁能夺得最终的六元及第,就看自身的本事了。
乡试倒还好,毕竟韩冰是墨州白云县的人,而乡试是一个省一个省的考试,所以每个省都能出一个解元。
等过了乡试,明年二月份的会试便只能有一个会元了,那将是更激烈的斗争,再然后便是殿试。
殿试是皇上亲自主考,钦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是以,朱瑾之对于这次乡试很有信心,而他考上秀才后,一连二次乡试出事,才耽搁至今,已经厚积薄发了六年之久。
现在秦战忽然蹦出来说必须退出乡试。
朱瑾之怎么可能答应。
秦战急得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看向不言不语的朱瑾之,低声启口:“我这几日参加各种诗会文会,无意间在王大人的诗会上听到了有关对付你的事情,他们——”秦战犹豫片刻后更压低了声音:“我听他们好像是二皇子殿下的人,说要让你活着出不了贡院的大门。”
朱瑾之微挑眉梢看着秦战那急切的模样,不可否认,像是二皇子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只有朱瑾之死了,或者没法参加乡试,韩冰才会是皇上心里唯一的人选,那也就是说只要韩冰考试发挥稳定,基本上六元及第的祥瑞就是韩冰的了。
到那时,韩冰是二皇子殿下的幕僚,又站在二皇子那一边,就等于这几十年才出的一个六元及第的祥瑞是支持二皇子的,朝堂的风向也会一边倒的往二皇子身边靠。
所以朱瑾之现在就是二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我知道了!”朱瑾之淡然启口,显然没将这个事情当回事。
秦战着急不已:“你知道什么啊,瑾之兄乡试咱们可以下一次再考,没必要赌上性命啊,再者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就是将六元及第的名声让给韩冰也不会亏,等待韩冰的将会是更大的考研,你说对不对?”
朱瑾之缓慢抬头看向秦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会退缩,大丈夫顶天立地,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害怕退缩,那还考什么科举,日后当什么名臣?”
“可这样你会丢了命的!”秦战急切的恨不得想掰开朱瑾之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丢名便丢吧,不劳你费心了。”
“你这么这般冥顽不灵?”秦战皱眉:“你可知我一听这个事冒着多大的风险来找你通风报信?朱瑾之,咱们同窗这么多年,我何曾害过你?相反一而再的帮你,你却丝毫不领情,难道是我秦战有病不成?”
朱瑾之淡淡一笑,抬眸看着秦战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是啊,我也很好奇,从你第一次找我,我就说和你们富家子弟圈子玩不到一起去,为何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心我?秦战,莫非你真如咱们同窗所说,有龙阳之好?但凡有点才华有点长相的男子你都要搂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