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静静凝望着他,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她伸手摸了摸奕元的脑袋,“算了回去说,还有我告诉你吃要有吃相,不能什么都跟你那个粗糙的师父学,知不知道。”
她一边抱怨一边拿手帕擦去他脸上尘土,“看看你都祸害多少衣服了,什么好衣服在你这都跟粗布麻衣一样。”
奕元委屈地噘着嘴,“其实师父那个叫豪迈...”
……
夕阳的倒影在波动的水盆中浮沉,梳妆镜前沈宴卿借着光细细上妆。
临近天黑,陈庭州才急匆匆赶到她的寝宫。
不等她放下胭脂,陈庭州就半跪在她面前,把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卿卿,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颤抖着声音一遍一遍道歉,紧扣着她身子的手也是止不住的发抖。那凌乱的束发随意散在他面前,勉强遮住他眼底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