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堂说:“有没有烈度酒?”
老大爷说:“有。”
王本堂用酒在产妇脚指处消毒后,用两颗银针强刺激至阴穴。王本堂拿出一包药粉,随后大声一叫,在产妇鼻孔处,弹指间,药粉进入鼻子,惊则气下,产妇打了个喷嚏,一下就生出一个婴儿来,呱呱的叫声,让主人家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接生婆也平静地吸了口气说道:“从来没见过这种治法,真神了!”
老大爷感激地说:“王郎中,你真行啊,今天是遇到神人,贵人了。不嫌弃的话就多住几日,走,屋外喝茶去,要采什么药,帮忙什么的,尽管说。”
晚上,是吃饭的时候,王本堂发现,一桌好菜,只有王老爷和他两个人吃饭,王本堂不解地问:“其他人怎么不来吃饭呢?”
老大爷说:“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尊重客人,只能男主人和客人同桌,其他人不能上桌,特别是女人与小孩不能上桌。”
王本堂说:“原来是这样,那我的到来影响他们了,真是过意不去。”
老大爷说:“没有什么,是这里的美好传统。”
王本堂的茶水浅下去了。王老爷大声喊:“二太太,给客人倒茶。”
这时从厨房走来一个年方二十五的女人,她提着茶壶,神情有些苦涩,走路像是刚生了孩子,又像是患了严重的痔疮,不自然又别扭。这引起王本堂的注意。但是别人的老婆,不能老盯着不放。
“王郎中,你家请慢用。”二太太说着,有些难堪地走了。
王老爷说:“王郎中,这是我二太太,她家欠了我好多地租,还不了我,就嫁给我抵债了。”
王本堂说:“哦,王老爷有福啊!饭后我想帮她把把脉。她身体不好啊。”
王老爷说:“好的。”
吃完饭后,王本堂想到,飞燕村的女人地位很低,男女不平等。碗筷收完,王老爷也好奇王本堂的医术,就去里屋呼叫二太太来瞧病。
二太太坐在王本堂面前,双手给她号脉。这脉形古怪,两寸关虚,唯独尺脉强硬,时而脉来又停止,虚实夹杂,止而又涩。舌间有瘀点,舌后根苔厚而腻。脉似有子,又似来例假,又似少腹瘀血,是而又非。于是,王本堂说道:“二太太,气血不通,要调理。”二太太点点头,泪奔而下。这样子被王老爷看在眼里,生气到:“淌什么猫尿,下去,别丢人。白虎星,灾星。”二太太别扭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