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竹是什么药?就是虎杖。蚯蚓是地龙。王治山就用这两种药把自己给治好了,两天后就上了工地。那时候,工人才知道他是个草药医生。周围农村的跌打劳伤农民,会找他看病。
一天上午,杨老黑和王治山用铁链抬着石头经过河边村,一个中妇女见小孩不听话,就骂小孩:“你这个喽啰养的,不听老娘的话。”
杨老黑丢下木杠,王治山闪倒在地,杨老黑跑过去就打了那个中年妇女几个耳光,中年妇女哭叫着:“打人了,打人了。”王治山跑去劝架,杨老黑又和妇女扭打起来。
村里出来好几个男人,把杨老黑捆住,绑在一棵树下。
不分青红皂白的村民也将王治山捆在树下,说是一伙的,妇女也说不清王治山是否打着她,实际王治山没有动过那个女人。
村民议论着,要狠狠批斗他们,村里很热闹,施工人员也去看个究竟。发现是自己的两个工友,于是说情,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没有用。杨老黑反而大声说:
“不关王治山的事,你们敢斗我,打着我,放了我,晚上天黑,我一把火烧光河边村所有茅草屋。我是彝族,谁骂喽啰,就是对我最大侮辱,我就与他拼命。红腰带是火神的象征,见证我的所做所为。昂、昂,你们来吧!任何人不准说“喽啰”。”
村长来了,和施工队长见面后,把杨老黑、王治山放了。
以后,孙长毛也学着杨老黑,不管走到哪里都系一条红布带。这带的村民对这种系红布带的人,都不敢惹。
河边村的牛过河下游一公里有一个长达几公里的隧道,叫河边村隧道。这年夏季,雨水特丰富。隧道前一百米铁路是沿河修建的,松软的路基在雨水的浸泡下,更显虚弱。夜晚一辆军列驶来,铁路塌方,六节车箱翻了,摔进河里,车上九人牺牲,车上的许多军用物资散落。一个小时后,附近的驻地方部队就控制了河边村,架设了机枪,歩兵持枪巡逻,人员不得进出。有一个特别好奇的家伙不听劝,越过警戒线,被枪打中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