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一带,丛林密布,山高路远,属于那种石灰岩地貌,深沟峡谷,岩洞群多,流寇土匪多集在这一带。抢劫财物,吃饱了,还得满足生理需要,于是抢夺民女,土匪也要解决山寨继承问题。
肖一山在这一带可说是占山为王,他的人马很善战。
他们的原则只要财物、女人,一般不要人命,惹急了,杀人不眨眼。只要放下买路钱,一句话就放人。往来的商贾官人对这帮匪盗心里发怵。
一天下午,一路人马,数十人的规模,从小路口匆匆而来,看这伙人,身上佩戴刀剑。
藏在路两边的一百多土匪,借着密密麻麻的树林子偷偷张望。
有人说:“头,菜来了,好几匹马的,你瞧瞧,马背上还有个女的,好俏嘞。”
“去,去,弄活的,都他妈等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才上钩,大家努力点。”肖一山说。
“怎么弄?”
“用绳子把马绊倒,用石灰撒脸上,再用网把他网住,反抗把脚手剁了。”肖一山说。
在路的一边,绳子的一侧栓在树根上,沿着路面伸向路的另一边,由几个人控制着,路上的绳子用些灰草、枯落的树叶铺盖在上面,往来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只要人马进入伏击圈,绳子突然绷紧,即可一个个人仰马翻,束手就擒。
火雷和飞霞骑在同一匹马上,走在前面,其他几个人紧跟在后面,还哼着情歌小调,一路上逗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杨龙庚被一根绳子拉着双手,高一脚低一脚跟在后面唱着:
“哥哥妹妹骑的马呀,一路一路往前爬呀,哥哥心中有妹妹,一路一路不觉累,一日不见妹妹人啊,直把哥哥心挂挂呀,心挂挂呀。”
“雷哥,老家伙挺有情调的,唱得我心里的那个美美的。”飞霞说。
“我也心里也酸溜溜地,他呀是在羡慕俺俩。”火雷说。
掉在蜜里的人不知苦,陶醉在幸福中人却不知危险已在脚下。
一根绳子突然绷起三尺来高,人马只看前面不见脚下,顷刻间,紧跟着的人马跌在一块,人仰马翻,路两旁的土匪蜂拥而上,见人就将石灰粉撒出去,石灰又辣又呛人,网又罩在他们身上,一个个变成石膏人似的。
火雷在混乱中撕破网,拔刀就砍。远处飞来冷箭,不偏不倚射在左眼上,另一只射在左手上,他左手拿着的刀,咣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把身上的箭拔下来,扔在地上,几个土匪把他擒住了。
肖一山喊话:“各位客人,我们要钱不要人命,只要不反抗,只要合作,我们可以放了你们。”
石膏面人全被绑住了,刀剑没收了,只有一个人不用绑那就是杨龙庚。因为他早就被人捆住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