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还是个娃娃,反不了,让他到学校改造教育。”邓老师求道。
“这个不行,坚决不行。让他读完小学就宽松他了。他读成器,回到飞燕树,夺了我的权,这里以后就不是红色飞燕村,要是这里变了颜色,你负得了责任吗?我真担心你这个老师,哲学思想学得不深刻。”光头队长说。
“成分不好,成分不好,成分是什么东西?做事太左了。借口”邓老师生气道。
“你才右呢。成分是什么东西?是你说的,我去公社告你,把你打成右派,给老子对抗你试试。什么东西?今天我非要将你的牛角搬下来。”光头队长说。
队长与几个民兵将邓老师扭送公社,又告到县里。
王治山读不了书了,邓老师也因为言论危害幸福主义团结,划成右派,被下放到农村放牛,参加劳动教育。学生与家长为他鸣不平,但最终也得不到处理,一年四季跟在牛羊屁股后面闻屎臭气尿燥味,无聊之时,就读四书五经,消磨时光。八十年代初期才平反回到讲台,五十六岁又高兴地拿起教鞭,抽他学生娃娃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