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娘就有后老子啊,到时候贤妃对我百般刁难,又是不给饭吃,又是禁足,还要让我雪天赤脚绕宫城走一圈以思过认罪……】
想起前世的种种,太苦了。
赫连永浦听不下去了,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看向爱妻,试探地问:“要不……斩了?”
江月柔心里的确难受,但是,幼时的美好也的确历历在目。
太煎熬了。
有那么一刻,她有些恍惚,内心犹豫:真的要为了没有发生过的事要了亲人的性命吗?
赫连珞看到娘亲的眼睛湿红了,心疼得不行。
【娘亲不哭,娘亲不哭。】
【这个死贤妃,太可恶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坟头偷跑出来的!害我娘亲难过!】
【别人是血浓于水,你们是血里掺毒啊。】
赫连珞噜噜嘴。
不是卖萌!
她在吐口水!
只可惜,满月的小婴儿实在是弱爆了,吐了半天,除了把面前的小口水兜吐湿了,根本一点儿作用也没起到。
【还治不了她了还!】
江月柔的确难过,但是……看到女儿一个劲儿地朝着别人吐口水,还把自己吐一身的小模样,实在是难过不起来了。
赫连永浦……差不多把这辈子能想到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
【不对……】
赫连珞察觉到了不对。
【她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江月柔和赫连永浦都惊诧地盯着江月漓,有种要把她看穿的感觉。
江月漓被看得一头雾水。
她总觉得这一家三口邪门,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邪门。
【她身上有黄纸的味道。】
有吗?
江月柔没闻到什么味道。
赫连永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