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悦地抱怨起来:“最近宫里不太平,黄纸邪祟闹得人心惶惶。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说到这里,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弟弟脸色有些古怪。
“该不会……”她的眼里布满惊恐。
季国公迟疑了一阵,“是淑妃的父亲说,此法可以尽快除掉她,所以……”
太后很惊讶,“淑妃的父亲?他不想着女儿为他家谋取荣华富贵,为何反倒要害死淑妃?”
季国公回答:“那姓江的,跟淑妃如同仇人,其中缘由臣弟也不甚明白,但是,现成的棋子,没有不用的道理。”
太后怒了,“当心些吧!皇上远比你们想象中更难对付。到时候,可千万别事儿没办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后拂手,命他退下。
季国公转身之际,她又突然叫住了人,“等等!你一定要记得,不要跟黄纸邪祟的事沾上关系。”
“太后莫要担心……”
不等季国公的话说完,太后就愤怒地拍起了桌子。
“哀家为何不担心?那黄纸人若是成了气候,幕后之人岂不是可以轻易破开皇宫?到时候,江山社稷垂垂危矣!”
季国公见她怒不可遏,急忙告辞离开了。
太后看着季国公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才稍稍回神。
“黄纸人的事不是寻常人敢想敢做的,背后必定有大人物撑腰。其目的,绝非只是杀了淑妃那个贱人……”
“九黎国的江山?!”
“放肆!居然敢打江山的主意!”
太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
“九黎国早晚都要有皇后,哀家愿意让自家人坐这个位置。但是,如果胆敢打江山社稷的主意,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太后的瞳孔微缩起来,愤怒如火一般从她的眼睛里喷了出来。
季国公回到府上,与人密谋了许久,直到夜深了才送客。
夫人捏着发酸的腰走过来,“行事务必谨慎。我还是觉得先搁置一下才好,万一让圣上查到我们头上,可是灭族大罪。”
季国公却说:“有姓江的做替死鬼,我们怕什么?那些黄纸邪祟堪比天兵神将,等做齐了,直破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