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朝着闷油瓶所在的地方爬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那颗“瘤子”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眼前的“瘤子”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巨大大大号的桑螵蛸。
所谓桑螵蛸就是螳螂产卵时为了保护虫卵,分泌出泡沫状的卵壳,它们通常附着在树枝、草茎或者墙壁上。
“小哥,怎么了?”
“里面有人……”
我和胖子同时将手电筒照向“瘤子”。
“人在哪呢?天真你看到了吗?”
我将头往前凑了凑。
“没看到……”
闷油瓶抽出我背包里的匕首,往“瘤子”上一划拉,一个脑袋从闷油瓶割开的地方‘探出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我和胖子。
“卧槽!”
虽然已经见过了很多大场面,但这一幕还是给了我很大的冲击,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小哥,天真,你们觉得这人是不是很眼熟。”
“小胡,科考队的小胡。”
他的脑袋露出来那一秒,我就已经看清了他的脸,如沉睡了一般。
“看这样子刚死没多久吧……”
闷油瓶摇了摇头:“死了好几天了。”
“死了好几天,为什么还没有腐烂?!”
“或许这个‘茧’有防腐作用”。
闷油瓶轻轻“嗯”了一声,赞同了我的说法。
真是令人惋惜,小胡正值青春年华,却不幸在哀牢山永远地停下了脚步。
然而,转念一想,科考人员的生活诚然艰辛异常,但他们却以无畏之姿,毅然决然地投身于这项神圣的事业之中。
就在此刻,小胡那暴露在外的头颅,竟以令人惊骇的、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化。
见此情景,我的心情瞬变得有些沉重,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我暗暗发誓,只要我能搞明白一切,从哀牢山出去,那我一定将他的遗体带出去!
“上面还有大瘤子!”
胖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随后我们向另外一颗“大瘤子”移动。
闷油瓶再次伸手将它划拉开,另一颗人头从缝里漏出来,有了心理准备,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惊恐。
“冯的人?”
看着眼前的外国人面孔,我点了点头“应该是。”
冯应该和我们一样,做完最后一个记号,便决定在那里扎营,随后他们便遭到了蜱虫群的攻击。
和我们的逃跑路线一样,他们也来了这里,变成了“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