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江落苏追着他的眼神,问:“你以什么身份帮我?”
沈沧行微愣,这才知道江落苏想问什么,他竟然前所未有的害羞了,仰头用笑容掩饰紧张,江落苏跟个磨人的小妖精似的,扯着人家衣袖追问,“你说,你以什么身份帮我?”
沈沧行这样的人,害羞的情绪在他身上逗留不了太久,他反客为主,问江落苏:“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
车里的温度越燃越烈,狭小密闭的空间,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两个无比清醒的成年人此刻在暧昧里沉沦,所有的理智像被车轮溅过的白雪,化作一滩泥水。咫尺间,沈沧行的呼吸一次次在江落苏脸上试探,她缴械,她投降,谁让她一早就迷上了这个男人,活该她是不要脸皮的那一个。
江落苏问得如痴如醉,“沈沧行,我可以亲你吗?”
这样旖旎的时刻,沈沧行却摇了摇头,他看江落苏一脸吃瘪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那位刚要变脸发作,他却温声道:“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女人主动呢?”
江落苏就此达成心愿,闭上眼,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活。
......
年初七,姚城大小工厂陆续开工。江落苏催完设备催工人,打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电话。到了下午报应不爽,赵立柏的催货电话就追过来了,说十天后要急发1000只水槽,让她赶紧快马加鞭地生产。江落苏以前只当赵立柏是客户,现在他又多了一层身份—债主。这年头,借钱的是孙子,欠债的才是奶奶,江落苏理直气壮,“赵总,你快别催我了,工人们还没到岗,我也没办法,说起来我比你更急,这一天不生产,欠你的利息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赵立柏听出来了,这是呛他呢,暗指他那20万借款利息收得太高,这外地小娘比嘴巴不饶人他早就领教过,他决定不与她逞口舌之快,正色道:“对了,你下午抽空来我厂里一趟吧,多功能洗菜盆的全套模具已经出来了,钟工下午会一起送来,到时候你帮我试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