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雾一惊,“咕儿……那司脔是谁?”
“……”
百里映萝没想到自己在短时间内,哑口无言了这么多次,她上下审视着对方那张虽隐藏在头发之后,仍不失俏丽的脸蛋,心底的那一抹怅然化作了实质,以至于她竟然生出了一种迫切的危机感: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实实在在的例子。
当然,不只是司雾……
在船上当女仆的日子历历在目,她见识了出现在陈牧舟身边的许多优秀的女性,她们各有特点,甚至舰娘姜晨曦都不例外。
跟她们比起来,她实在是有些……
百里映萝轻咬了一下唇角,一直以来,她是认可旁人对她的评价的,这和她的自我认知统一:
她是一个古板无趣的人,没有有趣的性格,嘴皮子也不利索,往往想好说什么之前,拳头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可姜晨曦说她是个暴力的莽夫,男人婆,这就是纯纯的污蔑了,她也不爱听,可她口条又不大行,
别说自证了,在陈牧舟面前,对上他一遍遍‘聊聊’的请求,她也只能无奈装傻,从头到尾拿一句‘为了主人’蒙混过关。
而眼前的司雾,又再度冲击了她的自我定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大大方方,反衬的她,像一个卑鄙猥琐的贼!
这么想着,百里映萝面色一黯。
记忆不会说谎。
她对陈牧舟的想法,她心里很清楚……
而且,她是一个百里,不管是联姻、指配、还是什么别的其他的理由,无论对方是乞丐还是将军……百里女不更二夫。
人是……她推倒的。
所以,她并不想改变现状,为此,她不得不做些什么。
要不然,她一直装傻下去,‘为了主人’都不顶用了,或许连女仆都做不得了!
她叹了口气,将片刀负于身后,向司雾作别,打算找个地方静静。
好在这里是月都,她以前和小疼‘盘踞’在这座城的中北部,所以不消半个小时,她便轻车熟路的回到了昔日的住所。
让百里映萝意外的是,这间住所竟然是空置状态,她们离开后,并没有被人占据,只是里面的东西、储备的食物不见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只见她走到住所一角,片刀在一面墙体上一划,便打开一个空洞的缺口。
她顺手将缺口一扯,一个内有玄机的暗格随即出现。
除了一些特意收起来的个人用品之外,一摞码放整齐、各式各样的酒显现在百里映萝的视野中。
船上那两瓶,显然是不够的。
她放下大刀,就势坐在暗格边,随手拿了一瓶酒,便直接喝了起来。
“……这是哪儿?”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从门外响起,下一刻,司雾如一个轮胎一般滚了进来,就见她咧嘴笑道,“嘿嘿嘿……我差点没跟上你!”
“……”
百里映萝动作一僵。
“咕儿……你在喝什么东西?”
司雾兴冲冲的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