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那个叫徐有道的是什么人,之前的事我都依他,但我的终身幸福不可以随便拿来交易。”
排名老二的江河闻言一笑。
“哟,你这还想要幸福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身是江家人,死是江家鬼。为江家做点贡献难为你了?又不是让你去嫁什么阿猫阿狗。”
“是啊,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何必闹这么僵,你说是吧。”
三兄弟中最小的那位劝解道,他面容俊朗,带着半框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举手投足间有种书香气质,同时语气听上去很和善。
江倾婉听前两人的话后并没有什么波动,唯独在那看似最和善的江月说话后,眼睛难掩愤怒。
江月是江岳最喜欢的儿子,他完美继承了江岳的心狠手辣,但又极其会伪装。
小时候多次的欺凌,都是他一手组织的,但事后他总是装作一副被人胁迫的模样,因此欺骗了江倾婉许久。
后来他觉得没意思,便不再装下去,这也才让江倾婉第一次认清他的为人,也才真正知道了这看似温文儒雅的面具背后,藏着一个怎样的恶魔。
据江倾婉所知,主张将她和结婚徐有道的正是江月,原本是她的堂姐来嫁,但她堂姐与江月关系甚好,后者在会议上据理力争,将嫁人人选改为了江倾婉。
“而且,你不想见见母亲吗?母亲被禁闭,我个当儿子的,甚是关心,只不过无能为力啊。”
江月叹道,又回头看了眼他父亲。
后者对其露出了一副赞赏的笑。
“你什么意思?江月。”
江倾婉闻言,身体有些颤抖。
“你也是知道的,母亲犯错事了,被关住,也是情理之中,我也求过情,但是家规就是家规,我是再怎么求情都没用,只能以功盖过,现在这个机会不就来了?”
江倾婉沉默,她不禁回忆起小时候。
从小开始,江岳就对江倾婉的母亲进行家暴,每次都打到鲜血直流,几次住进医院,但他仍旧不肯收敛,后来,其母亲为脱离苦海,选择带着同样不受待见的江倾婉离去。
但没过多久便被抓回,对其又是一番殴打,并且将后者关禁闭,没有江岳的允许,没有人可以靠近。
江岳的暴力深深的刻在江倾婉的心里,母亲的禁闭如同一把倒刺插在后者胸口上,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前者是个怎样的人渣。
江倾婉知道,这是他们和江岳串通好的,想拿母亲来威胁她,但是偏偏她就吃这一套。
母亲是唯一对她好的亲人了,她历历在目。
有几次,她被罚不能吃饭,是母亲冒着被打的风险给她带小零食;上学时,是母亲那满是伤痕的后背背着她上学;在江岳打骂时,是母亲冲出来将她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