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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薛明月觉得自己足够幸运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更幸运。
比如走进卖笔墨纸砚的店里,却能意外低价买到一方好砚,甚至还从店里捡漏淘到了一个疑似古物的旧笔筒,却仅仅只花了十个铜板不到。
又比如她走累了想喝口茶,因茶楼人多而去了人少的茶摊,结果却意外碰到了有名的画师来和他们拼桌,还答应给她和外公画像……
还有碰到有人贱卖人参灵芝等。
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得太多,搞得薛明月有一瞬都觉得是不是天上下红雨了,否则怎么这么好的事情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但抬起头一看,太阳好好地挂在天上呢。
流杏信誓旦旦地道:“这说明小姐今后要走好运了!”
立冬嗯嗯啊啊地点头。
“……”薛明月原来是不太信命的,但重生一遭之后她就又不觉得这些是怪力乱神,所以在路过云凌寺时还特意进去上了柱香。
一行人两手空空的来,满载而归的回。
江华虽不舍,却也只能转身回书院,他还要准备接下来的乡试和会试。
娄之章看见满桌的好东西,下意识诧异地道:“你们这是去哪儿抢劫了?”
刚说完就对上了薛明月那震惊的小眼神。
仿佛在谴责他居然这么想她。
薛明月眼神幽幽地瞥他,当即就要把送给他的砚台拿回来。
娄之章自觉失言,连忙乐呵呵地将砚台拿到手中把玩,在发现这居然是端砚时心中更为惊讶,转而忧心忡忡地道:“外公知晓你手中有钱,定远侯府也有钱,不过钱不是这样花的。”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薛明月道。
既然她有钱又有能力,自然要在能力有限的范围里让外公过得更好啊。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买这些东西花的陛下赏赐给我的钱财,外公不用担心侯府那边如何看我,我的东西,我还是可以自行处置的,您就放心吧。”
听到这儿,娄之章提着的那颗心才放下来。
其实从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安排在周围变多的侍卫来看,娄之章知道定远侯定然待明月很是上心,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只是他也清楚,外孙女不可能一直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