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看着沿路要么脸色骤变,要么忽然两股战战的人,不由感到纳闷。
若是个别人她还能用性情不同来解释,但几乎每个碰到的人都是这样,看见他们就跟看见鬼似的,她转过头,看向谢琅委婉问道:“金吾卫平时都是这样吗?“
谢琅淡淡地瞥了眼落荒而逃的下属们。
语气随意地道:“别管他们,可能是安排下去的事还不够多。”
薛明月闻言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就算他名声再差,也不至于连同僚都怕他怕成这样吧?大家要么是金吾卫的人,要么是禁卫的人,还能怕谢琅这个才来两三月的新人不成?
于是她很快就将这个反常抛到了脑后。
一行人走到了衙署后面的院子里,这处院子比起侯府来说肯定不算大,但也是个二进的院子,谢琅介绍道:“这里是平时需要留宿时的住处。”
他直接将人领去最大的那间屋子。
又命人将书桌底下的箱子全都搬了出来,放到她的跟前,道:“这些便是从薛徐君书房里搜出来的,大多都是一些信笺,还有写过注释的旧书。”
箱子里的信笺有翻动的痕迹,但却并没被损坏。
薛明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抿了下唇,朝他道谢:“多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