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两个词是不会放在一起用的。
但用在昌宁伯身上却合适的很。
昌宁伯在朝中人缘很好,而这种人缘在太子去世后达到了巅峰。太子去世,陆家便只是当今陛下的国丈,不会是下一个皇帝的外戚。
凭借着这个身份,他在朝臣中过的如鱼得水。
旁人觉得他这个国丈无害,谢琅如今却知道得更多,景平帝这些年不仅派他暗中去搜集大臣们的消息,甚至有些棘手的事也都是交给他去做的。
就好比现在,景平帝便是借昌宁伯之口去诱哄秦国公来寻他罢了。
谢琅黑眸里一派冰冷。
二皇子被废,他与四皇子在此事中得利最大,景平帝自是不能任由他们坐大,所以他想同时打压他们两人,便要寻出错处来。
而结党营私这个罪名最好处置。
……真是狂妄到,认为天底下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谢琅的神情愈发冰冷,须臾,他垂下眸子看着桌上从北疆送来的密信,他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思索着要怎么给这人找麻烦。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乌夜求见的声音。
乌夜拱手,连忙道:“侯爷,侯府那边有人传信过来,说是夫人前不久忽然闯进了您的书房。”
谢琅挑了下眉:“可有说为何?”
他的书房算不得禁地,明月想去哪儿他也不曾让府中人阻止过,怎么会用上‘闯’这个字?
再说了,她怎么忽然对书房感兴趣了?
“缘由不清,但有人注意到夫人进书房后……”乌夜小心翼翼地抬眼觑了他一眼,一字一句斟酌着道,“从您书架子的暗格里翻出了一幅画来。”
谢琅:“……”
谢琅:“?”
他脑子空白了一瞬,表情倏地就是一变。
书架暗格里藏的不就是那幅梨园美人图么?
这个名字当然不是他起的,而是秋明在画完之后自个儿给这幅画起的名字,后来落到他手里后就一直放在书房暗格里,那处机关隐秘,她又是如何发现?
他从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