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越过她,拉起地上的邱诗月护在身后,眼神始终不敢直视暴雪,但行为能反应一切——她要保护邱诗月。
母鸡护崽。
暴雪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你问钱姨,你和莎莎到底谁在前面。
她会问出这一句,就是想要确定,鳗鱼被插队那次和这次,到底是钱姨没看见,还是故意忽视。
这会她有了答案。
她们被插队,被邱诗月针对,钱姨耳聋心盲。
邱诗月被她压制,钱姨立马跳出来护住。
莎莎站在暴雪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已经离开食堂的大头听说了食堂的闹剧,匆匆赶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暴雪握紧的拳头,快步上前想要拉她一把,“不要冲动。”
暴雪后撤一步,用行动告诉大头她没打算对年长者动手。
只是喃喃道:“今天又要吃凉的了。”
她浅浅转身,拉着莎莎去吃饭,语气轻松,“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暴雪往嘴里扒饭,莎莎不动筷,只看着暴雪在自己对面吃的欢快而担忧。
大头在莎莎旁边坐着,看着两人深深叹了口气。
暴雪咬了一口鸡腿。
抢来的比正常途径得到的鸡腿就是香。
突然注意到大头还在,含着饭菜含糊不清的对他道:“你不是吃完饭了吗,怎么还没走。”
“我听说了,你……”
“我没事。”暴雪打断他的话。
大头说,“我还以为,你会质问钱姨。”
暴雪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问什么?问为什么对邱诗月那么好,对我们反倒稀疏平常?”
“本身就是我们先入为主了,钱姨和我们非亲非故,对我们平常才是正常,她一开始愿意优待我们,那是她的选择,现在不愿意了,也是她的选择。”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太突然了。
莎莎见她吃的香,也想的明白,稍稍松了口气,咬了一口鸡腿,“可是为什么呢?”
暴雪嘴巴在动,脑子也没停过。
转身不看钱姨护着邱诗月的那三十秒,也会忍不住想。
为什么。
但她不会去问。
难不成她要去说,钱姨,你快点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们吧。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说出来我们改。
她才不要。
暴雪自省问心无愧。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莎莎,她嚼着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小仓鼠。
好比她和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