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国的另一座大城湖城,晨曦初破,淡薄的日光才刚渗过云层,如轻纱般洒在古武世家赵家那深幽古朴的庭院之中。赵家上下,一如既往地忙碌开了。
仆人们轻手轻脚地穿梭在廊道之间,准备着晨起的餐食,袅袅炊烟从厨房升起,为这宁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而练武场那边,也早早传来了子弟们操练拳脚、武器碰撞的声响,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活力与朝气。
赵梦儿坐在雕花的檀木桌旁,面前摆满了精致早点,可她才刚动了几筷子,身子猛地一颤,手中银筷“哐当”掉落,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发青,恰似春日里鲜嫩的菜叶陡然遭了霜打,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哆嗦,周身的暖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离,肌肤一寸寸冷了下去,寒意透衣。
“梦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冲宵老爷子原本正端着茶盏,慢悠悠地抿着,见孙女这般模样,茶盏重重一搁,茶渍溅在桌上,晕开一片深色。
他一个箭步跨到赵梦儿身旁,双手稳稳扶住她颤抖的肩头。赵老爷子身为古武中人,平日里行止沉稳、不怒自威,可此刻,声音里满是焦急,额间皱纹都因担忧拧成了深壑。
他搭着赵梦儿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又探了探孙女的额头,只觉入手一片冰冷,寒意刺骨,恰似触碰上寒冬腊月里的冰块。
赵老爷子修习古武半生,也略通几分龙医之术,寻常病症一眼便能瞧出个七八分门道,可眼下,赵梦儿这般症状却让他慌了神,往昔的经验全然派不上用场。
正焦头烂额时,赵老爷子脑海中猛地闪过林天的话。林天,那位神秘又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八九个月前在赵家在他面前点明赵梦儿乃玄阴之体,当时语重心长地叮嘱:“此体质特殊,若发病,切莫送往医院,那些寻常医法、药剂,对这病症是毫无效用,不过所幸,偶尔发病,虽看着骇人,却也不至于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