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夫人只顾着哭,听他一说,擦了擦眼泪,看向甄婉。
老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一身素丽的甄婉,宛若盛开的雪莲,不见雕饰,美得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周遭难辨的眼神,让甄婉如坐针毡,头垂的更低。
魏峥暗暗扫了一眼,眉梢轻挑,“郸州牧遇刺,事发突然,魏某还没来得及送她回去。”
这话一出,甄婉冷汗都差点出来了。
你没空,可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兵。
果然,关武好像抓到把柄,“刚才听人来报,魏侯是坐马车来的,我还奇怪……”
话说半截,但更引人遐想。
连州牧夫人,看甄婉的眼神,也冷了下去。
魏峥南征北战,从没听过,坐马车赶路的时候。
这不明显,带小妾悠闲晃悠呢么!
魏峥脸上没任何表情,
“路上发生了意外,说起来也是家丑。
府里被撵出去的下人,心生怨念,雇凶刺杀。
这不,她受了伤,我只能陪她坐马车,半路上,听说州牧出事,又不能把她扔到荒山野岭地。”
听着魏峥自如的扯谎,甄婉才彻底明白。
这个魏峥,是拿她当活靶子啊!
拿里来枪,就挡哪里。
哼,想来说她受伤,也是为了遮盖他身上的药味。
州牧夫人,脸上表情变化了下,但多少有些冷淡。
关武见目的达到,眼底冷笑,“怎么会有下人弑主的事呢?别是冲着侯爷来的吧,这州牧刚刚遇刺,可别是跟这有关,万不可大意。”
人家都说是家丑了,他还觉得没听够,要借着由头打魏峥的脸。
甄婉眼皮打架,只觉自己要遭殃。
“关郡守所言甚是,魏某已经送其报官。如今州牧遇刺,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背后真有什么人勾结,当彻底查清才好。”
关武眉毛上挑,“不过一个下人,都犯了如此大的罪,怎么侯爷不自己处置了,还送衙门呢?”
甄婉一听,生怕魏峥往她身上引战。
悄悄抬眼看他,心也提了上去。
“那下人,已经买了卖身契,是良民,报官走个形式。”
魏峥不紧不慢地说完,转目看向关武,“关郡守如今身挑徐州重担,也要多加小心,晚上多加几处巡逻。”
耳听两人一来一回,夹着火药味的话,甄婉却暗暗吐了口气。
这两个人,明显都不是好东西。
人家州牧夫人,刚才都哭得快抽了,他们还在这暗自较劲。
哦,其实也不对。
这州牧也不是什么好人!
甄婉听到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又垂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