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年前,他便开始感觉身体不适,一开始只是心神不宁,后面渐渐开始头疼心悸,身体也跟着虚弱起来。直到一个月前,他已经到了上朝都很勉强的地步。
在上个月廿六,忽闻公主府走水,永乐公主不知所踪的消息后,他当即吐出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了,最后全凭服下了一颗当年寇天师留下的至宝丹才慢慢转好。
再后来,老三李景宴借着永乐公主的丧事求见自己,又读罢李望舒的亲笔信后,他才察觉出异样——次子李景和早已在暗中做了不少小动作,包括自己日常的补药。
他摇摇头自嘲道:“钦山,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让个小辈就搞的如此狼狈,若是你姐姐还在,指定要拍着桌子笑话我了...”
“陛下保重龙体。”宋钦山语气平平,似是不愿和魏宁帝提起先后的事情,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陛下吃食上可有注意?”
魏宁帝点点头:“宣过太医秘查了,朕这病来的莫名其妙,根子是在调理的药上面。”
魏宁帝秘宣过信得过的御医细细查看过补药后,发现里面几味药的药性与他平日喜食的药膳相冲,服用久了会损心伤肺,触及根本。
“能医好吗?”北平王说话方式依旧直率到有些难听,却让魏宁帝难得的感到一些轻松,他轻笑着说:
“自然医的好...”
这便是安慰的话了,自从停用有问题的汤药后,他的健康确实没有再恶化,但病已经伤及五脏,若想要完全恢复,那也是恐怕艰难。
北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多想。
看着眼前瘦削又憔悴的中年人,北平王忽然感到有些恍惚,自己已经很难将眼前人与当年长姐身侧那个翩翩公子的身影重合起来。
默了一会后,北平王起身,抱了抱拳后没有再说话,便自行退下了。
他要先回王府修整一番,为明日的‘硬仗’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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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宫
说起玉芙宫的主人苏贵妃,宫里的老人常说这么一句话,天生的贵命是压不住的。
苏贵妃本名苏春容,是苏家庶出的女儿。她母亲本是谢家贵女,但因外祖父在南陈东宫之争上站错了队,是以阖族倾覆,而谢家小姐也沦为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