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听到此话,吓得两腿战战,几欲跪下,却让李景宴一把拽住领口拉了起来。
"上面可有人过来赈灾!”李景宴大声质问。
里正见此架势,不敢隐瞒:“有过几次...”
"那赈灾的粮食呢?"
里正支支吾吾,李景宴身侧的侍卫见状,直接唰的一声抽出刀来,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景宴继续逼问:“你们南浦乡的赈灾粮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你们这群狗官扣下了?”
冰冷的长刀抵在脖子上,刀上的寒气激的他起了一层鸡皮,吓得他连忙道:
“大人饶命啊!小官万万不敢克扣赈灾粮啊!赈灾的钱粮..."
里正似乎是不愿说出实情,但侍卫将刀又往上提了提,吓得他大声道:
"都运去了郡城里!”
“那郡城为何不开仓放粮?”李景宴大喝。
闻言,年过半百的里正,竟然开始痛哭起来:“你们上面大人的事,小官如何知道呢?”
他哭哭啼啼地说:
“小官生在南浦乡里,长在南浦乡里,如今已经做了二十余载的里正。作为一乡之长,看着乡里乡亲一家接一家的饿死,小官也是心如刀绞。下官也曾去郡城里求过上官,但是上面就是不肯放粮,曾经南浦万户之乡,现在不过百户人家了”
李景宴松开了里正,里正一下子跌倒了地上,狼狈不堪。
“既然如此...”李景宴冷冷开口,“那巴东郡守贪墨一事便不是空穴来风,你还知道什么,全都给我细细说来。”
里正还不知眼前的年轻人正是魏国当今三皇子,只见他的派头比先前的钦差都要大,而且对贪腐之行十分厌恶,于是他便抱着一丝希望试探:
“你们京城里的大人来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哪一次有用呢?我们巴东小民的性命,在您这些大人物眼里不过如同草芥一般,谁会在乎?“
他破罐子破摔:
”您问下官还知道什么,下官只知太守在京城有大人物做靠山,谁也不能怎么样他。如今小官和大人说了,怕是不止救不了我们南浦乡,还会让下官引火烧身!祸及家里...大人不如直接斩了小官吧!”
“大人大人,求您饶了朱里正吧!”
同行来的几个乡坤官员,似乎与这里正颇有交情,听到这话,纷纷下跪求情!